“等得起!等得起!”趙解猶豫了一下,才道:“先生,這自來大宗師,都是天下有數的人物,理應慶賀一番,我打算讓人安排一下?你看……”
陳淵搖搖頭:“不用刻意張揚,你不是都刻意控製消息了嗎?”
趙解趕緊解釋:“那是擔心黃粱道又來生事,壞了先生的興致!有您坐鎮隴城,莫說是黃粱道,就算是神庭,也要給幾分薄麵。”
“希望吧。”陳淵隨口應著,心裡已有計較。
趙解見這情景,終於放下心來,才道:“先前趙禮之事,是我治家不嚴,定然會給先生個交代,請您放心!”他可還記得兄長敬元子一番說辭,現在一戰過後,古蒼穹和瞿致用都死了,那敬元子就必須給個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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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元子已經知道了此戰結果,眉頭緊鎖,臉色鐵青。
“說不通,天機神算明明說了,古蒼穹有大宗師之姿,理應登臨絕頂!以此而論,此人中途所挑戰之人,注定都是磨刀石,怎會被磨刀石崩斷了劍?”
很快就有仆從過來,說趙解歸府,讓他過去說話的時候,敬元子長歎了一口氣。
“無論原因何在,押錯了注,就得認命。”
想著想著,這老大道士竟掩麵而哭,得幾息之後才止住哭聲,隨即拔出長劍,讓人將被軟禁的趙禮找來。
“父親大人,為何此時召我過來?不是晚間子時才是二人決戰之刻嗎?兒子忍耐的住,等古蒼穹一勝,到時我聯係好的幾個支係,都會出麵支持……”趙禮人還未至,聲音先傳了進來。
“古蒼穹已死,摧山君證道大宗師。”
敬元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表情淡漠。
趙禮一愣,繼而大驚:“怎麼會死?難道是摧山君用丹毒,提前害死了他?”突然,他注意到敬元子手中長劍。
“摧山君殺上永山,當著眾人之麵將古蒼穹斬殺!”敬元子提劍前行,“二郎,你為趙家做了很多事,為父都知道,但輸就是輸了,輸了得認啊!不然,就要連累趙家!”
“父親!你要乾什麼?父親不要啊!我是為了趙家,我罪不至死啊!不過就是讓他心存厭惡,何以……”
“你對世間真偉力一無所知,大宗師一人堪比萬軍,宗師斷罪,哪有那麼清晰的評判之尺?若遷怒趙家,悔之晚矣!”
片刻之後,慘叫響徹趙府。
“有時活著,比死更痛苦!”
提著血淋淋的頭顱,形若枯槁的敬元子走進正堂,顫顫巍巍的將腦袋往地上一扔。
“拿著去賠罪……”
趙解看著人頭,滿臉驚駭,再一看仿佛老了幾十歲的敬元子,長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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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郡守府也已亂作一團。
“快!去把柔娘放出來!”
曾萬今日本想提前處理完公務,趕著去看看證道之戰,誰知事還未完,就得了個永山泣血的消息,更有人說,他那寶貝大郎被摧山君給嚇瘋了!
“去找連成,把他帶回家中,不要留在外麵!關起來,找個屋子關起來!”
顧不上深究傳言真假,手忙腳亂的一番交代後,曾萬又將幾個管事統統叫到麵前。
“備好禮物,送去摧山君府上!他不是讓趙家找那些個東西嗎,咱們有的,統統送過去!快!”
一石激起千層浪。
古蒼穹的敗亡,像一顆巨石,砸進本就風波不斷的西北大湖中。
一時間暗潮洶湧,殺機重重。
但身處風暴中心的陳淵不管這些,將搜集到的東西都擺在院中。
“勢亂氣濃日,正是煉丹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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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智叟化身青衣書生,正坐在離此處不遠的麵攤,忽的心有所感,屈指一算,神色陡變。
“失算了!怎會如此?摧山君莫非察覺到了我在背後,刻意破局?本已足夠高看他,未料還是低估了,好在我本就安排了後手……”
神道之念一轉,便有察覺。
“孫正鑰來得正好,另外這消息也得及時傳告太華山,才好操弄大勢……”
祂屈指一彈,華光破空而起,轉眼出城。
啪!
突有黑風飛過,將華光掃落。
馳道上,戶曹老翁撫須而笑:“神庭之事,既見了,便不可讓其順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