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修為怎麼了?院子裡修為最低的,也得是先天巔峰。”
……
不提眾人的議論,陳淵一聽這名字,就不免驚奇。
“這名字起的很有氣勢!”
徐正元則簡單介紹了來者的身份。
“既然是大宗師,就讓他進來吧。”陳淵點點頭,他正打算借這次機會,將多種功法融會貫通,正需要了解不同的武道傳承。
宋終進來後,先給幾位大宗師打了招呼,然後衝著陳淵躬身行禮:“見過陳君!在下嶺南宋終,在城門口見過陳君出手,心向往之,願在門下聽教。”
他正是之前在雅閣中的魁梧漢子,一身衣著從簡,背著一把大刀,濃眉大眼絡腮胡,器宇軒昂。
陳淵看過去的時候,隱約能窺見一柄鋒利的長刀,藏在鞘中,醞釀著凶猛刀意!
“果然是大宗師!”
成華忍不住道:“宋君來得正好,你也是天下有數的大宗師了,既然來了,不如也往講武堂坐鎮……”
宋終抬起頭,看了成華一眼,搖了搖頭,奧:“我這次過來,確實是慕了你的名,但來了之後,你給我的印象可不好,彎彎繞繞,與我的武道不和。”
成華一愣,就道:“不知什麼地方有了誤會。”
“不是誤會,”宋終直視對方:“我等遠來之人,一到中嶽境內,總有人想帶著去看你的殘留異象,聽你的豐功偉績,到了城門,還要知曉你的武道精神。尋常人被這陣勢洗禮一遍,還沒進城,就暈乎乎的了。至於什麼賭鬥、交易,還有這個講武堂,和你注重招式繁雜的武道相符,花裡胡哨的,我不喜歡。”
說到這,他看著陳淵,眼中綻放華彩:“還是陳君這種直來直往、包容萬象的武道,更讓人心向往之!”
成華苦笑道:“宋君是真的誤會我了。”
宋終卻道:“我對你沒有誤會,人心若被迷惑,就會看不清真相,你口口聲聲說編撰大典,是要抗擊神道,但陳君劍斬神君,不是更加直接?可歎,此城之人心竅皆迷,竟看不透這點。”
“宋君此言差矣,”成華搖頭解釋:“神君固然厲害,但神道卻不是一個帝君能代表的,而是一個體係,要將之擊敗、消滅,不是斬殺幾尊神靈就能做到的。”
“你要消除神道?”陳淵旁聽許久,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正有此意,”說到這裡,成華衝幾人拱手:“眼下編撰大典的前期籌備,已準備的七七八八,天下最頂尖的幾位,也都在城中,正好到了為人道大典定基調、確主旨的時候。五日之後,我會在演武堂開一場論法大會,希望諸位能蒞臨現場,到時各家有識之士,都可闡述修行之心、宣講自身精神,我的心意,諸位也會儘知。”
“定基調、確主旨?這就是要開始編著了?”
孫正鑰、徐正元對視一眼,都有意外之色,正待開口。
“好!這道理都是越辯越明的!”陳淵卻又開口,“你既然敢開論壇,又邀請我,我若不去,反而浪費了你的一番苦心,不過我自來不喜為人安排,你的武道主旨如果能說服我,也就罷了,如果不能,就不要怪我亂了你的謀劃。”
成華又是一愣,旋即自信笑道:“這個自然,但我自信不會輸給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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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摧山君此人,絕不是那麼容易說服的,他畢竟是千百年難見的天賦奇才,你想說服他、讓他來輔佐你,不費點功夫、心思可不行。也不要想著能讓他如貧道等人般待你,他這個人的心思,十分難測。”
拜彆陳淵之後,在回去的路上,摘星道長正說著,隨即注意到成華眉頭緊鎖,似乎在想著什麼。
老道士以為是宋終的那些話觸動了成華的心思,就道:“宋終也是初來,有誤會是難免的,莫要忘了,如今對你鼎力相助的幾位,最初也多有誤會。”
“前輩誤會了,莪煩擾的並非此事。”成華搖搖頭,臉上的表情有幾分凝重,“我擔心的是陳君。”
“摧山君?”摘星老道一聽,笑道:“放心吧,他看似不近人情,但說一不二,應了你的邀請,就不會再有反複。”
“我說的不是這事。”成華還是搖頭,而後正色道:“方才我在他身上,察覺到了到了濃鬱的神道氣息。”
“這個正常,他有個族人剛搶了神道符篆,”摘星老道說到這一愣,“你不會懷疑他與神道有染吧?這不可能,他才斬了一位神道帝君,而且當初被神庭追殺,仇怨不小。”
“神道侵蝕人心的手段,往往潛移默化,即便滿心戒備之人,都有可能著道。”成華說著,忽然一笑,驅散了凝重氣氛,“不過前輩也不用擔心,陳君立足世間頂點,心誌必是磨礪到了極點,神道的一些小伎倆,絕對瞞不住他。我等要做的,就是給他提個醒。”
他頓了頓,揚聲道:“辯法之會,既是武道精神的碰撞之時,也是驅散人道各家的雜念,梳理各家思想的機會!在正式編撰大典之前,得先要讓所有人都意識到神道的危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