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躺在地上,麵色蒼白,氣若遊絲,血肉乾癟,一身修為去了七成,連被封閉的玄丹表麵都有了一道道裂痕。
他氣若遊絲的問道:“你……對我出手,廢我根基,是真不理會王複陰的死活了?”
“拿住了我的小弟子,是做人質的吧?”陳淵指了指周圍,最後指向司馬,“論起人質,明顯是我這邊更多吧?來了新的界域後,連智慧都開始流逝了?”
他的語氣逐漸轉冷。
“以人質來威脅,用隱秘誘惑,說要與我聯手,卻分明是在打壓、懷柔、馴化,莪豈能按著你等的節奏走?”
說完這句,陳淵對羊和尚吩咐道:“將他帶走,安置好,將來要用他將我的弟子換回來。”
“喏!”羊和尚不敢多言,扶起司馬,匆匆離去。
這邊人一被帶走,大寧皇帝便走上前來,低語道:“世集賢侄,沒想到你對大寧這般看重!朕著實欣慰啊!不錯,大寧是有幾代先君糊塗了點,如今不得不暫居於江左,但隻要朕勵精圖治……”
他離得近,也聽到了兩者的對話,已然意識到,在靈界之人的眼中,自己這個皇帝不比販夫走卒好上多少,相比之下,似乎還是這位天下第一更值得拉攏。
“你怕是搞錯了,我說的可不是大寧。”陳淵瞥了他一眼,直言不諱,“現在的大寧可算不上是低穀,而是靠著自己的本事,穩步的走在下坡的路上,還沒有停歇的跡象。”
晟泰帝一愣,臉色難看起來,偏又不敢發作,一時難以下台。
陳淵卻不理他,捏著聚散不定的黑霧,朝蜷曲在地上的陳世雙走了過去。
陳世雙本在抬眼偷瞧,見狀收回目光,心裡滿是驚訝與疑惑之念。
“這陳世集竟從勾陳修士的泥丸宮中,抓出了個半殘的心魔種子!他莫非能夠察覺和觸碰吾等?如此一來,我這情況可就危險了,萬不可暴露了自身……”
正想著,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陳淵停在身前。
“可看夠了?”
陳淵低頭看著他,將鬼麵一捏,凝成一塊漆黑結晶,問道:“算算時間,被你招來的心魔,也差不多該到了。”
陳世雙猛地抬起頭,一臉驚悚之色:“你居然知道!?”
“當然知道,不然為何要將你留到現在呢?”陳淵一抬手,將其人攝在掌中,捏住脖子,提了起來!
“世集!”景陽侯終於是忍不住了,“他到底是你的弟弟,你已經……已經送走了世由,總不能真的斬儘殺絕吧?”
“你錯了。你再仔細看看,此人是誰!”陳淵一張口,朝陳世雙臉上噴出一口寒氣!
陳世雙當即雙目漆黑,捂著頭慘叫起來!
一張漆黑鬼麵,在他的臉上浮現,猙獰扭曲,咆哮嘶吼:“陳世集!你好狠啊!竟要亂了魔念,斷了本座的心魔根基!”
“啊!”景陽侯一聲驚呼,後退兩步,“這是怎麼回事?”
於大管家上前兩步,扶住了景陽侯,揚聲道:“主君!三少主被人妖邪附體了!”
景陽侯如夢初醒,也高聲道:“是了!我家血脈,能出世集這般天下第一,斷然不會有妖邪後裔!世雙是被邪魔附體了!世集,你可一定要幫幫他。”
“想對付本座?”那鬼麵猛然膨脹,散發出陰冷氣息,咆哮道:“晚了!陳世集!你沒想到吧!本座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你的手段!”
嗖嗖嗖!
天上,一道道漆黑之影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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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城郊,陰森樹林中,鄭氏快步行走,最後來到了一個孤零零的廟宇,她衝著神態上的泥塑遙遙一拜!
“孩子,為娘給你跪下了!”
頓時,泥塑前方、神案之上,幾根沾染著鮮血的箭頭震顫起來!
冥冥之中,源於人道禮法的上下位格之理已被觸動!
哢嚓。
泥塑一顫,一隻手抓住箭頭,一隻手捏著印訣!
漆黑霧氣彌漫,蒙在箭頭表麵。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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