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突然,蘇拉姑發出聲響,而後這皇室供奉全身上下的筋骨層層斷裂,胸中一顆金丹崩解開來,退化成滾滾真元,流遍全身,將身軀損傷一一修補。
隻是她的道行境界,卻也永久性的下降了一重!
“修為退轉?對修行之人而言,這可是莫大的痛苦,能動搖道心。”
一掌將這蘇拉姑也封入地底後,陳淵手捏劍訣,黑白劍氣從袖中飛出,瞬息幾裡,遊過了整個皇城,將那一朵朵白花斬斷。
漫天花朵飛舞,漸漸消弭於無形。
陳淵抬頭一看,沒半點可惜之色,反而從中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若這些真是仙靈之花,且能用血肉之軀養殖,以修行界某些人淡漠的道德觀,肯定有人會下手!如果其他的仙靈之花,也是這般模樣,那此物可能就不是稀缺品,其珍貴的現狀,是被人為操控的……”
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洞虛界,那些被人追捧的珍貴物件,卻受人為控製產量,製造稀缺局麵,來收割超量利益,都是屢見不鮮。
“不過,這與我無關,一看就是牽扯此界幾百年的布局,牽扯進去準沒有好處,我這邊也算將事情處置完了,是時候離開了,但在離去之前……”
想著想著,陳淵又將那黃荊一封,隨即看向半邊身子乾癟、徹底沒了生機的藏銘國主。
“本想警告此人一番的,沒想到他祭出那根斷指,反而送了性命。這藏銘國得換個國主了,這次交涉算是失敗了。”
一國之主的繼位肯定涉及到方方方麵麵,牽扯許多利益,耗時不短,陳淵自然不打算在這久留。
“不過,我畢竟曾借助於雷家二子來躲避天道排斥,算是一點因果,得稍作回應。話說回來,這藏銘國先前有恃無恐,是依仗著這仙家之寶,此物如今為我所摘,他們沒了依仗,該不會那般不知進退了吧?”
忽然,陳淵眼中閃過一點白玉光輝,隨即左眼中遍布血絲,便抬手捂住半邊腦袋。
“不好再分心了,待處理完眼前事,就得先找個僻靜之地,壓住體內的仙靈之氣……”
想著想著,他長袖一抖,手中就多了一根夢筆,將筆一按,便在那龍椅上起筆書寫,每一筆都深深刻印到了龍椅之中。
“好言相勸難得安寧,還是得讓人心存忌憚,才能長久啊!”
念頭落下,他也落下了最後一筆。
“諸事已畢,走也!”
他收筆回身,一步邁出,人已在殿外,再走一步,就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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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走後沒多久,宮中就多了一片腳步聲。
藏銘國的大皇子,帶著一堆護衛,匆匆趕來,一進宮中,見著沿途躺倒的眾人,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尤其是注意到每個人的額頭上,都有一處血洞,不斷往外流血,這眼中就越發焦急。
“這模樣與族誌記載相同,父皇當真動用了仙家之寶?但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不是說至寶一旦發動,無人可擋嗎?”
帶著這般想法,他直入殿中,當看到龍椅跟前,那道乾癟身影時,先是一喜,隨時麵露悲戚,慘呼一聲:“父皇——”
待這位大皇子扶著死去的藏銘國主,嚎啕大哭、仰天長嘯的時候,餘光發現了龍椅上的一列字,心下一驚,定睛看去,臉色一下子一片鐵青。
“貴國主妄動至寶,貧道見之不祥,以力平之,無須致謝,望以後的藏銘之主能引以為戒,修心養性,勿以法寶為憑!”
“狂妄!悖逆!無禮!”
隨同而來的大皇子府長隨也注意到了這句話,當即怒道:“這定是那個什麼虛言子所留!就是此人入了宮中,才有種種異變,如今他害死國主,實乃大賊!望主子下旨,將之擒拿!對了,還有那雷家……”
“閉嘴!”
大皇子突然厲聲嗬斥,隨即低語道:“去把欽天監的人叫來,讓他們確認一下,護國至寶是否還在!這才是最為要緊之事!”
“護國之寶怎麼可能……”長隨一愣,明白過來,也知道了厲害,匆忙離去。
很快,最壞的消息傳來,大皇子一聽,麵色蒼白如紙。
“我藏銘皇室從此無寧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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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同一時間。
藏銘首都十裡之外,忽有一聲轟鳴,一處小山丘驟然崩塌!
陳淵身陷其中,半邊身子為飄渺雲霧所籠罩!
“越來越不好控製了!封禁了白玉金丹和斷指後,這仙靈之氣自然會越發失控,時不我待……”
他從碎石堆中坐起來。
“這一身仙靈之氣,加上還未完全成型的金丹,輔著一個能鎮住斷指的至寶為心念寄托之物,正好成就一具身外化身!不過,具體要用哪種化身之法,還需斟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