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齊聚,至寶傍身,神通有成,三屍困仙。
如今的陳淵,已有了麵對鼎元至高幾人的底牌、底氣和底蘊!
說話間,他這道神念投影漸漸消散,最後化作一道清風,落在那棋盤上,凝結為一枚斑斕棋子。
“什麼都想算計,什麼都想儘知,什麼都想得到,往往什麼都無法抓住。”
白衣仙翁看著那枚棋子,沉吟不語。
“就這樣讓人走了?”紅衣少女卻忽然出聲,“此人既是觸及此處,便有亂了你算計的可能,豈不是你最為反感、痛恨之事?”
白衣仙翁卻道:“看不透他。”
“聽說他是煉神巔峰,你為星君,有什麼看不透的?”紅衣少女不以為然,“曆代仙府之宴,都是邀請的年輕一輩,他們之所以對此趨之若鶩,是為了仙靈之氣、仙府之寶去打破瓶頸,但一個煉神巔峰的修士,除了得納星入命之外,還有什麼法子提升?那奪靈旗,你真願意給他?”
“變局來時,留著至寶又有何用?”白衣仙翁搖了搖頭,“看一個人,不能隻看修為,更要涉及到命格、氣運與格局,此人亦是從大遷徙時代留存至今的人物,又疑似得了天命,更牽扯了仙人……”
“仙人?他真的牽扯到了真仙?還是大遷徙時代前的人物?”紅衣少女詫異道:“這麼一個人,為何能四百年默默無聞?我還不曾聽過他的名姓。”
“他半年前才擊破了一位星君化身,但此事又可曾流傳?”白衣仙翁反問了一句,“但凡知道此事的,三緘其口,以免惹禍上身,半年前尚且如何,何況涉及到大宗遺脈?更何況,北域與南域相隔甚遠,南嶼之人對北域之事可是知之不詳,最起碼尊山島上的人,知曉的不多,自然你就不會怎麼聽聞。”
“這是你的真心話?”紅衣少女微微蹙眉,“以你的性子,會任憑一人在自己的布局中橫衝直撞?”
“我不許棋子亂局,卻可與堪為棋手之人以敬重。但前提是,此人得能表現出,可為棋手的器量!”
白衣仙翁說著,伸出一個手指,按在那枚斑斕棋子上。
呼——
那棋子一震,並未碎裂,而是分化五行,在棋盤上演化出一片微縮天地,這才消散。
仙翁雙目微微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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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餘子說讓我尋得奪靈旗,方可觸及萬界門,這弄玄仙翁則說,要與他對弈,便有機會得償所願,但這個願,是否為奪靈旗?一個至寶大神通,三言兩語就送給他人,怎麼想都不現實。”
萬仞懸崖之上,前後斷絕之局,陳淵神色如常。
“不過,不管這兩邊如何算計,我是個老實人,都是實話實說,沒義務替他們保密,讓他們相互算計,如此一來,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二人肯定是歡喜得不得了。”
哢嚓!
斷路已到跟前。
在他來時的路上,正有兩人遠遠眺望,竊竊私語——
“剛才躲著不上前,果然是對的!這第四關簡直是絕境!”
“你看這個白發道人,都被嚇得昏了頭,半天沒有動靜,定是進退失據,已不知所措了!”
“師兄,你見多識廣,可知道跌落下去會如何?”
“此地名為毒龍道,這下麵便是毒龍窟,裡麵是萬千毒蛇,其中有得靈之妖,一旦跌落,便是大修士也難活命!”
“那要如何過關?”
“聽說這一關,方才我問過那引路的小童,說是要靠命格、氣數!若是身上恰好有能應對的物件、術法,才可過關,你趕緊想想,可有法子應對……”
二人正說著,卻見陳淵不慌不忙,朝前一躍。
“他瘋了不成?剛才一動不動,臨到跟前直接就跳,真以為此處是尋常懸崖,能騰雲而過?”
那角落裡的人話音剛落,就有一股巨力作用其身,要將他朝那深淵中拉去!
但陳淵一翻手腕,手裡就多了一把古樸長劍,順勢一斬!
長劍震顫間,又一片漆黑深淵顯現,赫然是那旗山大裂穀的虛影,隨即陳淵指尖一枚炁符貼上去。
“代符!”
下一刻,旗山大裂穀的投影覆蓋在周遭深淵上,像是替代了原本的地勢,那拉扯著陳淵身體的巨大力量頃刻消失,反而成了受他節製、掌控的旗山大裂穀。
鬥轉星移,移山倒海,不外如是。
“哪有什麼過人的氣運和命格,還是要看道行積累。”
陳淵行於深淵之上,挑劍定路,在角落之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如履平地!
“但能行此真修路,便稱洞玄喪氣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