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管事的話還未說完,陳淵的人已到齊跟前,在對方的驚訝中,直接一揮袖,掀起一陣狂風,將那人直接送了上天去,直奔著四樓的一扇窗戶而去!
但下一刻,屋舍一顫,陣法憑空而生,湧出一股大力,將那趙管事打得慘叫連連,遠遠飛了出去。
“嗯?”
樓中,忽有幾聲輕咦響起。
“前輩!你這是做什麼!”
樓前,羽墨寒一個激靈,滿臉震驚。
“傷他的可不是我,是此樓。大宗弟子裡有明智之人,自然就有跋扈之輩,不過真正惹人厭煩、不知進退,媚上借勢便就猖狂,這樣的人,我可不善於應對,所以都是一個照麵,兩不相見。”陳淵笑著說著,忽然長袖一揮!
霎時間,就見一團星空從他袖中飛出,轉眼籠罩了羽墨寒。
羽墨寒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以他望海宮精英弟子的修為、底蘊,竟是半點反抗的念頭都難以升起,便被鎮住了一身的修為,一時既是驚駭,又是疑惑。
“前輩,你這是做什麼?為何要對晚輩出手?難道真是……”
“羽公子,你一路指引,也算客氣,與我既無仇怨,亦顯禮數周到,正因如此,才要出手。否則剛才那老兒都被一袖子扇飛了,若還把你給安然無恙留下來,那是害你。”
羽墨寒又是一怔,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不知是該說謝謝,還是該無語問蒼天。
可惜,不等他想清楚,陳淵一指點出,一道尖銳靈光刺入其身,瞬間便打散了全身的氣血勁力,進而將他鎮在原地。
羽墨寒身子一軟,差點直接跌倒在地,但勁力消退的他,連說話都變得費勁了,卻還是勉強道:“前輩這又是何苦?望海城處處皆有陣法,你動用法力神通,立刻便會為人所知,巡查隊頃刻而至,到時難免衝突,你便是鎮住了我,又有何用?”
陳淵卻不意外,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便隻問道:“巡查到此,還要多久?”
“此處本就是要緊之地,為各方緊盯,最晚不夠一盞茶的時間,便會過來。”羽墨寒說著說著,便大口的喘息著,已是透支了體力。
“一盞茶?足夠了,即便有什麼意外,也足夠我離去的了。”陳淵留下這麼一句話,腳下一蹬,便拔地而起!
與此同時,刺耳的銅鑼聲便在四周響起!
遠處,重重人影閃過,伴隨著陣陣怒吼,顯然是發現了這裡的衝突。
咣當!咣當!咣當!
樓上,一扇扇窗戶被人推開,一個個腦袋探了出來,一雙雙眼睛朝外看了過來,顯然是樓中諸多賓客。
“什麼人,敢在晶玉滿堂樓動手?”
“這人看著眼生,不像是有什麼來曆的,更不是那幾位名動一方的人物,一介狂徒?”
“再是眼生,能入得此城,還能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動手,都不會是簡單人物。”
……
能於上層樓中坐著的,皆有不凡來曆,不是哪個修行世家的傳人,便是大宗之內的真傳,眼界皆是不凡,自是不會輕易下定論。
不過,他們也沒有替此樓出手的意思,反而是好整以暇的觀望,一副要看熱鬨的模樣。
“有陣子沒在此處見著爭鬥了。”
四樓角落中的一間,坐著幾人,其中一個年歲不大,似乎隻有十七八歲,但顧盼之間偏有幾分老成,他束發長袍,坐於雲團,飄在窗邊往外看,笑嗬嗬的道:“這晶玉樓背後是望海宮的於家,麵對挑釁,從來都是強硬回擊的!今日可有好戲看了,這望海宮因蔟流穀的歸屬,和咱們洞玄宗做過一場,逼得咱們過來,沒想到一來,就見了好戲,嗯?師叔,你怎麼了?”
他說著說著,忽然注意到窗邊多了個人,一頭披肩長發、一身紫色道袍,正是他的師叔郭崢殃。
此刻,這郭崢殃看著窗外一道疾掠而過的身影,喃喃低語。
“像!真的是有點像!但又有不同,但怎會如此相像?”
.
.
“嗯?”
陳淵乘風而起,路過一扇窗時忽然心有所感,目光一撇,就見著一個身著紫色道袍的身影。
“哦?這似是小五收的那個弟子……”
他這邊念頭剛起,前方門窗震顫,忽有幾道勁裝身影從中越出,身上氣血澎湃,周身靈光流轉!
伴隨著幾道鋒利劍氣,直指陳淵!
“哪裡來的狂徒,敢在晶玉滿堂樓撒野!給吾等下去!”
叮!
陳淵屈指一彈,五色靈光炸裂,那襲來的幾道身影便四散落下,看得樓內外之人都是一陣錯愕。
“一招?”
擋路之人一去,前方便是坦途,陳淵神若驚鴻,轉眼落在一處庭欄外廊之上,目光一轉,朝那燈火通明的屋中看去。
方才他在樓下窺視感應,已然察覺到了那個老熟人的氣息,就在其中。
“是你!?你是那破陣之人?你敢來此處鬨事?”
於汾坐在椅子上,滿臉錯愕。
但邊上忽起狂風,紅光湧動之中,紅燈老祖桀桀笑著,便朝陳淵抓了過去!
“來得好啊!來得好!不管你是何來曆,今日合該落在老祖我的手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