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打出一道霞光,將那精純念頭的法訣傳給嚴曇,陳淵跟著就兩手虛握,將那團漆黑流質籠在其中,淩空盤坐之間,周身五光顯現,凝聚出一點斑斕真火,將那流質灼燒!
黑流蒸發,就有一股昂揚奮發的念頭從中滲透出來,純粹而濃烈!
不過,這本該是人間正道的情緒念頭,卻因清濁失衡,變得有幾分偏激、極端,細細參悟、探究,竟有幾分認為天下之事,隻要支持以恒、奮發不休,便都可成就的意思!
“過剛易折、過猶不及,這般極端的奮發之念,一旦遇到挫折,也會迅速轉變為相反的情緒,難怪嚴曇會說,香火之念已如流毒!”
對於神靈來說的毒物,於陳淵的玄身而言卻無多大影響,那裡麵的念頭被他抽絲剝繭一樣的抽取出來,把無用之念剔除,隻留下最為濃烈的昂揚之意,慢慢精純念頭。
這將是他七轉玄身所能用到的第二種情緒之念!
但畢竟是從香火之念中抽取出來的,速度比不得那老人的悔恨不甘之念,好在陳淵也不著急,有意循序漸進。
“我在望海城中待著的時間雖短,鬨出的事情不小,還引得了雲門注意,正好消失一陣子,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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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找到?”
如陳淵所料那般,白衣公子雲羅懷說的好聽,但並未放棄追查他的蹤跡,但一連七日,都未見蹤影,終究還是暫時停了下來。
“他該是知道了雲門之威,逃之夭夭了。”
雲羅懷也不著惱,笑著道:“不過,隻要人還在洞虛,終究是逃不出去的。天下雖大,但我雲門要尋的人,不管是一年、五年、十年,還是幾十年,終究逃不了!越往後麵,他越是難逃!”
說著說著,他踏上華麗飛舟。
“先去兩界通道吧,得把父君交代的事弄清楚。”
他們二人是走了,但雲門尋人的消息,卻不脛而走,傳到了各方勢力的耳中。
“雲門要找三年子?為了何事,可弄清楚了?沒搞清楚?那就趕緊去弄清楚!”
張中悠看著線報,眉頭緊鎖,吩咐下去,很快就得了準確消息,臉色也為之而變。
“雲門招攬三年子,被他拒絕了!?此人……此人莫非不知道雲門虛實?真是閉關閉得什麼都不知道,那薑廚等人,也沒有告知於他嗎?入了雲門,並非受到限製,一樣可謂其他宗門的長老、客卿啊!但你拒絕雲門少主,那就是不給雲門麵子。那這件事,就難辦了!”
一念至此,張中悠麵色陰沉的來回踱步,滿麵愁容。
最後,他停下腳步,歎了口氣:“這些煉虛修士,終究是自視太高了。可惜了,難得的機會啊,可惜……”
很快,張家停止搜索的消息,就傳到了於家耳中。
“張家這一番謀劃,卻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於汾得知後哈哈大笑,繼而惡狠狠的道:“還有那個三年子!當著我的麵擒拿紅燈,還毀了我的心血,讓晶玉滿堂樓差不多崩毀!卻也因此得意忘形,連雲門都敢違逆!怕是不久之後,便能見得他被擒於麵前了!”
這時,滿臉虯須的男子從外麵走來,皺眉道:“他就算是被擒拿,也還是煉虛修士!身份、地位、底蘊不是你能議論的。你也莫要背後議論,省得日後他歸於雲門,身處高位,你因言獲罪,悔之已晚!”
於汾一怔,麵有不忿,卻也隻能點頭稱是。
城中,那日見得陳淵神威之人,倒是還未知道雲門之事,如那洞玄宗的幾人,依舊還在尋找陳淵的蹤跡,順帶著就將他生擒紅燈真人之事,給傳了出去。
幾日之後,消息就傳入了餒蘭山。
陸秉禮等人得知此事後大為驚訝。
“煉虛老祖!?居然是個煉虛老祖!難怪無懼紅燈!還真是一位貴人!”陸秉禮麵有悔意,但旋即搖了搖頭,“但即便如此,當日所為,亦無錯漏,不可能每次都能遇到這等不曾聞名的煉虛修士!”
那老儒打扮的皓首經士笑嗬嗬的道:“好在我當時便深信自己的推算結果,當日留了個緣法,如今隻要拿出湖中至寶,不難請那位出手相助……”
轟隆!
他話未說完,洞府忽的搖晃,跟著一股寒流襲來,引得洞中幾人紛紛心血來潮。
這老儒麵色一變,掐指一算。
“壞了!卦象變了,那魔君竟有頃刻脫困之征兆!”
陸秉禮神色亦變:“時間還沒到呢,怎會有這般變化?”
倒是紮著長馬尾的莊絲露道:“不管因何而變,既是那魔君洞府將開,咱們都得動手!”
陸秉禮沉吟片刻,點頭稱是,目光堅定。
老儒則咂咂嘴:“可惜了,還未來得及與那位道友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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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族之中的厲害人物太多了,真等他們串聯起來,就都來不及了!”
深山之中,一身長袍兜帽包裹的黑蝠君,領著一群小妖,站在一座千仞岩壁的地下,看著一處被符篆封住的入口,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
“但隻要魔君出世,一切都會好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