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被打斷了的拜耳老人,並沒有惱怒或者不快,反而露出了老謀深算的笑容,對身邊的華服老者說道:“和您預料的一樣,他和情報一樣自負而蠻橫,這會讓計劃更容易實現。”
孔聖聞言,瞳孔一縮,臉色有了明顯變化,隨即點點頭,深深看了陳淵一眼,道:“好,請跟我來。”
“不要掉以輕心,我的孩子,拜耳。”更為蒼老的聲音響起,“他所擁有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所以要時刻做好計劃被強行中斷的打算。”
“這八國背後,定然與那光明元老會有關,這次照會邀請,分明就是鴻門宴!況且諸夏尚未穩固,眾人隻是表麵臣服,底下暗潮湧動,你人一走,怕是要有反複!”林長生說著,又提出建議:“不如讓言必國前往,他明日就能通過團體表決,選他為黨魁,到時他就是名正言順的諸夏總理大臣,同樣可以視作被邀請的。”
很快,飛舟的高度開始下降,透過舷窗,陳淵等人能看到一座光鮮亮麗的機場。
現場頓時一陣寂靜。
呼——
林長生沉聲道:“諸夏,經不起再一次波折了。”
“您放心吧,對於如何操弄這一切,我十分熟悉。”
“我們聽說,最近貴國又有增加工業部門、提高工業補貼的想法,這十分不妥。”拜耳顫抖的嗓音中,透露著濃濃憂慮。
“真是想不到,那些看似棘手的問題,真的能那麼輕易就平息,不過……”
更遠處是儀仗隊,兩邊有許多拿著攝像裝置的媒體從業者。
陳淵卻根本不給他一點麵子,說道:“挺會給自己加戲,帶路吧。”
陳淵並不會這種語言,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理解那些話中的意思。
沒想到陳淵卻搖搖頭,對著屏幕道:“關伱屁事。”
看得出來,他們對這次來訪十分重視。
“你是誰?你不是更不是方先生!”他先是露出驚訝之色,仿佛根本沒有見過陳淵,也不曾有過一次遠程通話,反而義正言辭的發出了指責。
事實也是如此,當蒼老的拜耳先生,出現在屏幕上,用三分詫異、三分輕蔑、三分嚴肅、一分尊重的詭異神情,和言必國進行簡短問候的時候,陳淵就坐在言必國的邊上,一臉路人模樣的圍觀旁聽。
坐於機械飛舟中的陳淵,卻是安坐如山,反倒是在他後麵落座的林長生,接聽著一個又一個的傳訊,處理的手忙腳亂,表情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疑惑,以及最後的釋然。
“?”
……
陳淵搖搖頭,抬起手,漫不心思的一掃,劍光如雷,轟鳴間將那群聒噪之人徹底湮滅,隻在原地留下一道深坑。
他的話,讓飛舟上的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現場頓時安靜了。
“放心,我自有安排。”陳淵將手一揮,身上就有道道漣漪蕩漾開來,循著地脈氣運,轉眼掠過四方!
在他的眼底深處,道道雷霆顯現,與整個諸夏中土的電光信號共鳴。
“太可怕了!這是一場醜聞!”
“好!臉皮夠厚!是個老賊!”陳淵豎起了大拇指,像是在誇讚。
這是一個喪心病狂的魔王!
言必國一愣,看向林長生的目光中滿是疑惑與迷茫。
“……”
“撒岇?”陳淵想了想,“我記得這次我們的目的地是科洛弗王國吧?”
這等直白的說法,就算以孔聖的城府,也不由眼皮子直跳,然後皮笑肉不笑的道:“閣下在曆史上也是有身份的人,今日我等誠心邀請,你一來到就殺傷他人,是否有些說不過去?旁人指出,卻還出言威脅,著實是讓人失望,可謂是見麵不如聞名……”
“孔聖?”陳淵眯起眼睛,瞬間心有所感,意識到此界的縫合曆史中,恐怕也有那麼一位儒家的代表人物,“口氣可真不小!”
二人的對話十分沒有營養,無非就是老一套的外交辭令,隻是一開始增加了拜耳恭喜言必國當選新一任總理大臣的內容,然後就是回顧兩國友好交往的曆史,等到了最後時刻,才算是稍稍圖窮匕見。
無法無天,肆無忌憚!
一時間,那位迎接陳淵的老人,都不知該如何應對,因為他能從陳淵的眼中看到躍躍欲試的殺機!
這個男人,是真的會不分場合、不管身份的將自己鎮殺當場!
孔聖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隨即冷冷一笑,轉身就走。
以他的身份,除了主的斥責,已經幾百年不曾被人當麵違逆,更何況是陳淵這般挖苦、貶低、嘲諷?
等著吧,現在的囂張,都將化作你的墓誌銘,將你釘在斷頭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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