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一下銳利起來!
“屍王乃是天地大患!連我當初都沒有一步到位,這董卓居然想趁著天道忌憚於我,薅羊毛而成就,簡直豈有此理!今日誓要除此隱患!”
陳淵自詡大度低調,如何能見著這等變遷在眼前發生,當下也不遮掩,將衣袍一展,玄身運轉,兩手一抓!
他那雙手之中,仿佛蘊藏著黑洞,董卓身上剛剛由煞氣、寒氣與自身魔氣結合後誕生的死氣,立刻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被陳淵的雙手吸攝殆儘!
那他威武雄壯的身軀,轉眼就化作乾癟枯瘦,最終生機、死氣既歸於虛無!
“某家不甘啊!!!”
怒吼一聲,失去了根基的元神,終究還是湮滅於天魔之影中。
隨即,那魔影倏地一動,露出了一張詭異麵孔,衝著陳淵咧嘴一笑:“道友好手段,竟將本座好不容易拉攏的人魔毀滅不過……”
“廢話什麼?分明就是個龍套,不要加戲!”
陳淵雙目陡然間一片漆黑!
對麵的魔影當即失色。
“原來你才是……”
但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無形心魔徹底撕裂,融入了星空魔道之中。
“哼,根本不用聽你說完,我就知道你想壞我名聲!”
魔氣!
台下眾人勃然色變!
“這是比那董卓還要強上許多的魔道氣息,難道說那洞玄子的真實身份是……”
一時間,眾人心裡念亂。
但陳淵並不知曉眾人又對他產生了誤會,他這時低頭看了一眼董卓的屍身,見上麵根根毛發正在散去,不由皺眉。
隨即,他目光撇過一邊,然後如同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連屍變都用上了,這天道對命運脈絡,是否太過於執著了?董卓此人殺心極重,呂布剛投奔於他,被我擊殺後,就生出殺意,我與他乃是個人恩怨,就是殺了此人,這漢末亂局之勢,乃是積重難返,不是因一人之故,沒了董卓,還有李傕、郭汜……”
“啊!!!”
遠處,忽然傳來兩聲慘叫。
卻是那李傕、郭汜慌慌張張,難辨道路,畢竟大日過後,周圍的地貌早已大改,好不容易見得了一處洞穴,以為是來路,剛要鑽進去,就被從裡蹦出的荀彧、褚燕當場擊殺!
按說,這兩人修為不弱,可惜這時心神動搖,還被熱浪侵襲,慌不擇路,而出手的兩人卻是蓄勢待發,是以當場斃命!
“……”
感應到邊緣變化,陳淵卻還是搖頭:“就算沒有李傕、郭汜,還有那曹操、袁紹,甚至還有呂……還有……總之,漢廷衰退,主少國疑,內外紛亂,地方割據的局麵已經出現了,那多一個董卓,少一個董卓,又有什麼區彆?”
“蒼天之患,在於固其千古,而無變通,將上下千年之脈絡,都當做一朝畫卷,點墨不可動,片色不能亂!”
突然,一個聲音從邊上傳出,混雜著一縷淡淡的暗黃色,在陳淵的周圍飄蕩。
陳淵對此卻無半點意外之色,反而道:“閣下是那位奉黃天之道的張角?”
“見過道友。”那聲音並未否定,反而順勢道:“還請道友助貧道一手,才好脫困。”
“就不用搞這一套了。”陳淵卻是站著不動,反而道:“我那道劍光,擊破的可不光是董卓的肉身性命,還有天命加於其人的命格,以及與他相合的王朝之氣!其命既隕,王朝有缺,與之相連的高台也已是個空殼,哪裡還鎮得住伱?”
“哈哈哈!道友果非凡人!既如此,張某當親自拜見於你!”
話音落下,就聽一聲轟鳴,地宮搖晃!
兩根銀鞭自藏劍台底下迸射而出,當空一轉,就朝盧植落下。
他拿住兩鞭後眼神一凝:“不好!大戰餘波讓那張角脫困了!”
王符聞言,苦笑道:“那張角也是仙人,縱受大創,此刻脫困,也非凡俗修士能抵擋,更何況吾等先前與董卓激戰,各有損傷,還有那位……正邪難辨。”
費長房靠攏過來,傳聲道:“為今之計,或在化敵。”說罷,他抬頭上望。
幾人循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入目的是被禁製住了身子的韓龍!
轟隆!
便在此時,高台搖晃,一道黃光從中飛出,當空一轉,沒有遠去,而是落到了高台之上。
待得黃光散去,顯出一顆人頭,麵容清瘦,長須披發,但雙目炯炯,散發著淡淡氣息。
更關鍵的是,當這顆頭顱出現的瞬間,就有一股莫名氣息在周邊蕩漾,竟使那無處不在的天道之力微微收攏。
“貧道張角,見過道友。”
那頭顱對著陳淵一點,旋即笑道:“陳王寂滅多年而命格不去,果然不曾消亡,今日歸來,便亂了蒼天之道,著實令貧道佩服!貧道以太平道養天十餘載,布下三十六方天罡之陣,以十萬眾信徒而定黃天之法,尚且不能亂蒼天之道,隻將是動搖其法,卻不料道友不過剛剛複蘇,就斷其脈絡,亂其陣腳!不愧是拂亂之祖!”
“嗯?”陳淵眉頭一皺。
下方,眾人亦聽得此言,個個色變。
“陳王?!”
褚燕更是當場愣住。
年末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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