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心魔大咒?”披甲人似乎一怔,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原來如此!他出身於勾陳附屬的神藏,接觸了天魔羅睺的遺澤!難怪啊!難怪能二百年成就福德,原來是得了魔門的氣運!既然如此……”
鏘!
他手中兩劍碰撞,發出清脆聲響,劍刃上更是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紋路,迅速蔓延劍身,然後根根破碎!
眉心的碧玉轉眼泛紅,恐怖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不斷攀升!
“某家便拿出真本領,陳世集,可願與某家大戰三百回合!”
“不願意。”
漆黑星空中,陳淵顯露身形,身後的八臂法相猛然翻轉一手!
原來,他根本不是施展星辰大手印,而是從一開始就以夢筆迷惑二人,並在他們愣神的瞬間,施展了天道法相,拿捏了二人,鎮住了他們的神通,擾亂了他們的念頭,讓他們生出種種妄念。
這會兒反掌之間,先是鎮住二人,隨即在那披甲人將要爆發的瞬間,點出了一座綻放光輝的肅穆宮殿!
靈寶,虛王殿!
“鎮!”
一言出,殿堂落下,那被克製削弱至極的百心魔先是嚎叫一聲,就被生生拉扯著,鎮入殿內!
“可惡啊!一時疏忽,千年錘煉的神通手段、術法法寶,竟無半點用武之地,我不甘心!我不服氣!我……”
“待著吧,能逃得性命,保住真靈,不比什麼都香?”
百心魔一入殿中,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不甘的嚎叫。
那聲音源於殿中深處,似是個被無窮光輝鎮壓、被烈火蒸烤著的身影,且在冷笑:“你覺得沒有施展出手段,因此不甘惱怒,卻不知,被此殿鎮壓,不過是九死一生,真要是施展了手段,惹惱了外麵的那個煞星,讓他正經對待,那就是十死無生!”
“你是誰!?”
百心魔心頭一涼,正問著,隨即就感覺到無窮無儘的重壓落下,將他徹底鎮住,連念頭都難以轉動了。
外麵,披甲人揮舞著雙劍,不斷破碎著鎮壓之力,口中吼道:“陳世集!不要以為身有靈寶,就能為所欲為!”
陳淵將手一拿,八臂法相的第二隻手直接落下,其中所蘊含著的天道之力驟然爆發,加持在虛王殿上!
塵緣天道,虛王根源!
那殿堂猛然大震,威力居然又上升了幾分,更在天道加持之下,爆發出一片奇異領域,仿佛將次方天地割裂開來,生生開辟出了另外一個小洞天!
一個遵循著塵緣界規則的新洞天!
在這一片洞天中,法則、規則皆不相同,為陳淵隨心掌控,便隻在一個瞬間,就徹底壓製住了雙劍與披甲人所施展的破滅大神通,將之一掃而空!
哢嚓!
眉心碧玉顯露裂痕!
嘩啦!
他臉上的麵具驟然破碎,露出一張如同女子般俊秀的麵孔!
“清靜太虛,廣袤豐殺!?怎麼可能!你才煉化天道七年,怎麼可能晉級清靜!?”
但陳淵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又是一隻手臂落下,加持於殿堂,雙重天道顯現,這披甲人悲鳴一聲,護身的法寶鎧甲瞬間暗淡,內裡的肉身寸寸碎裂,全身的骨骼轉眼破碎,內裡的元神都暗淡了幾分!
重創之下,再也抵擋不住,也被鎮入殿中。
“我這一路,曆經諸般,千錘百煉,以尋道中契機,才拿捏住塵緣一界,站住福德巔峰,練就天道法相,若還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拉扯個半天,不是白升級了?”
揮手收了虛王殿,跟著法相手臂舒展,將這一片被異化的天地摘取出來,跟著緩緩散去。
四周重新顯現出半截旗山的模樣,隻不過攔路之人已是不在。
先前看似激戰,其實從始至終,皆在陳淵的法相掌中,前後也不過幾息時間,那兩個魔道福德就被封鎮,連消息都沒能傳出。
“清靜太虛,廣袤豐殺。這清靜之境的玄妙,果然得想辦法搞清楚,不能光知道個名字,然後望名生意。”
回憶著那二人的言辭,陳淵若有所思:“不過,這兩人若真是五魔殿的人,設計在這裡埋伏我,那我那複陰徒兒寄來的心血之信,恐怕也有問題。總不至於,這倒黴孩子又被人擒拿了,陷入厄運了吧?這同樣的情節一而再的上演,可著實沒有意思,況且當年我出手救他,是他道尚未明,現在也修了幾十年了,如果還會落在他人手上,就說不過去了。但話說回來,既是陷阱,那此刻旗山山門之中,局麵定是不好。”
他兩袖一揮,驅散了殘留的一點魔氣,屈指一彈,身旁滿臉迷茫的少年少女就被送到千裡之外,然後他將身一轉,化作清風,就朝旗山落下。
山中。
一隻火紅狐狸被困於通透珠子之中,而這顆珠子則被一隻潔白的手拿住。
手的主人,乃是個明豔女子,她斜靠在長椅之上,看著高台下方,被秘法拿捏了性命的一眾旗山彆院門人,似笑非笑。
“還不願意將那虛言子的來曆和盤托出?真當我會顧慮他的想法,不殺一人?”嬌媚慵懶的聲音從女子口中說出,她笑靨如花:“就算陳世集、虛言子真是一人,他能在塵緣界隻手擎天,可未必還能在此處力挽狂瀾。”
“妖女!”
一眾旗山門人尚未開口,那珠子裡的狐狸就罵道:“你敢妄言虛言道君之事,簡直不知死活!他那人貧道是知道的,眼睛容不得沙子,耳朵裡聽不得惡言,但凡惡了其人,非死即傷,最好的,也得被鎮壓個幾十年,才能勉強保住性命!”
“哦?”
女人輕笑起來,聲能酥骨,卻讓一眾門人氣血衰喪,滿心驚恐,有些修為低的,更是瑟瑟發抖!
“那我可是拭目以待,隻是我五魔門從來不曾小瞧他,即便他離了自家洞天,此次也埋伏了好些個人,待將其人擒拿,便讓諸位親自辨認一番……”
“狐狸,你這是背後說我心眼小?”
一個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陳某人雖是低調慣了,往往不和人一般見識,更自認為還是有些胸襟的,你怎麼能憑空汙人清白?”
與此同時。
在那旗山外圍,原本正在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的古柯真人倏地睜開了眼睛,掐指一算,便悶哼一聲,隨即道:“方才有一點魔念傳於此處,吾又難以推算旗山變遷,定是那塵緣界主落入了魔門陷阱,正被圍攻,正是吾等動身之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