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那一日見得陳淵出手鎮魔,被震懾了心神後,便不曾遠離。
本來存著他想,打算借勢拉攏陳淵的古柯,更仿佛猛然驚醒一般,改變了原本的打算,將那主導權交予了鎏金儻,並打算跟著這位師侄,親自拜訪陳淵,為此準備了幾日,又搜集了不少情報、資料。
等他們察覺到陳淵正在搜集仙魔之會的情報,便覺得找到了突破口,正打算以此為理由上門拜訪,拉近兩邊的關係,彌補那一日被發現後的裂痕,卻沒想到,正好見得了陳淵隻手傾天的一幕!
“天庭的巡星神祇,還能溝通一方天宮!竟落得個這般下場!比之那魔道妖女也沒好到哪裡去!”古柯的表情越發嚴肅,眼中滿是思索之色。
鎏金儻同樣是滿心的震驚,但卻沒有多少意外,反而道:“陳道友的本事便是如此,時間越長,展現出來的越多,隻不過他起步晚、原本的名望不高,才未被各方察覺、重視。如今,他的目光也落到了仙魔大會上,想來再過不久,便要名揚各方了!到了那時……”
後麵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但古柯卻是心知肚明,於是歎了一口氣,主動道:“是我誤了時機,如果之前沒存著那般算計,按著師侄的想法提前招攬,提醒他魔門陷阱,或許已得其善,甚至已然約定入我紫霄!現在既已錯失,等他名聲大噪,便更難如願了!”
“即便如此,也得上門說清。”鎏金儻亦是遺憾,但很快振奮精神,“至少要與陳道友交善,留個善緣。正好,他想知仙魔大會之事,我等正好告之。”
這般想著,這一行人壓下心中震驚,再往旗山宗門行去。
殊不知,這一幕卻落到了幾隻漆黑如墨的飛禽眼中。
“果然,這等根骨資質的美玉,哪怕是落在泥坑之中,亦早就為人所覬覦。”
山巔之上,那宣氣宗的罄老手持木杖,撫須沉思:“但這他們所言不假,待到仙魔大會後,此子名揚於世,萬事皆變,難免受萬千濁氣侵蝕,或難辨真諦,若因此錯失了良機,不願與宣氣相攜,那於他也好,於我宣氣一宗也罷,皆是莫大遺憾。更何況人心多變,大宗亦有不同人,有人如這古柯、鎏金儻一般,想著與此子交善,卻也有人如那玄鏡子一樣,背後謀劃。”
想了想,這老翁忽然有了主意:“那玄鏡子之父與宣氣宗之間有著因果牽扯,此番他來求助,就是拿著因果來問詢,礙於約則,老夫實不好明著阻礙那玄鏡子的手段,卻可旁敲側擊的點醒,更可在關鍵時刻從旁協助,待那玄鏡子動手之後,約則不存後,不正好出手,既保此子,又消因果?”
想到此處,罄老撫須而笑。
“如今,就等著那玄鏡子出手,也不知他謀劃到了何等地步。”
“連南天庭的巡星使者都不是一合之將?本以為促成此事後,陳氏多多少少要陷入苦戰,讓我見得他一點底牌,未料隻有震驚,其餘依舊朦朦朧朧,如霧裡看花。”
此時此刻,被罄老記掛著的玄鏡子,正盤坐於華貴的飛舟之內,看著麵前的黑背銅鏡,靜氣沉思。
“他到底藏著什麼底牌,拿著清靜之寶的女魔君不是一合之將,這也就罷了,連掌握了一方天宮,能短時間爆發出清靜仙層次力量的巡星使者,都還來得及展開神降之陣,就被一個照麵封禁!?”
想著想著,他的眉頭逐漸皺起。
“雖然此人有秘法能藏匿命格,令人無從推算,可隻看這兩次的表現,已然能夠證明,這陳氏藏著的底牌,十有八九是清靜之力!或許是得自塵緣天道,所以能借力勾陳天道?又或者與妖尊有關?”
末了,他搖搖頭。
“無論是哪一種,都已不重要,關鍵是陳氏能發揮出多大偉力,是猛然爆發,還是能持續施展?從他兩次動手的情況來看,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此一來,隻要此人還在勾陳地界,他自身固然是沒有爭奪洞虛契機的資格了,但是誰,隻要能得他相助,無疑就能占據莫大優勢!哪怕現在循著渠道,將消息傳訊給南天庭,也未必有用,畢竟各方清靜皆有約定,不好下場,不然的話,一家下場,儘數下場,洞虛之爭就要無疾而終。”
想到此處,玄鏡子忽然一笑。
“既然如此,那便暫時不與他為敵,讓他來相助於我,助我踏足洞虛之境,成就星空主角之位格!畢竟……”
哢嚓——
飛舟之外,忽有陣陣聲響傳來。
玄鏡子站起身來,徑直走到了飛舟的門前,抬手一推。
“若能證明其人就是那洞虛中的一宗之祖,那我手中可是掌握著足以製約與號令他的棋子!”
嘩啦!
船門洞開!
呼呼呼——
萬裡高空之上,罡風至疾,吹得玄鏡子衣袍飛舞。
枯瘦老者自外而來,掌中捏著五顆珠子,每一顆裡麵都有一道魂魄在掙紮扭曲。
“隻有五顆?”
看著老者掌中之物,玄鏡子眉頭一皺。
“畢竟牽扯到洞虛之境,內外之劫眾多,莫說天劫、魔劫,就連人劫都遭遇了幾次,是以被少主雇傭之人折損眾多。”老者說著,猶豫了一下,微微收手,似要再勸。
但玄鏡子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抬手一抓,幾顆珠子就落入其人手中。
他捏著其中一顆,眯著眼睛打量了幾下,便笑道:“也罷,確實不好奢求。便先從證實此人身份開始吧,希望在仙魔大會召開之前,能讓我得到陳氏的傾力相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