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還要找個伴?”陳淵已然明白對方的意思,卻故意道:“仙魔之會的地點我已知曉,再加上此會並沒有什麼邀請、排斥之說,隻要過去,總歸能見著人的。”說著說著,他將手裡的玉簡一揚,“該不會我要是不答應這要求,就得把東西還給你?”
“……”
古柯一時無言,就連鎏金儻和行水都麵麵相覷。
按理說,要彌補之前的誤會,不該拿出這等品階的物件,之所以會奉上,還是想連帶著讓陳淵出手,在仙魔大會中相助他們,算是環環相扣,畢竟如此珍貴之物,隻要收了,哪有人會好意思不相助?那可是要得罪紫霄宮!
對於古柯、鎏金儻這樣身在一個界域的單獨門人而言,得罪了陳淵不僅損失了盟友,未來還要遭受困難,可對於尋常的仙魔而言,無論潛力如何,得罪了紫霄宮這樣的大勢力,一樣得不償失,會陷入無儘風險之中!
“說笑的,莫要當真。”陳淵忽然話鋒一轉,“不過你們讓我陪同去往仙魔之會,總不會隻是旁觀吧?”
這般峰回路轉,讓古柯的心情也有起落,可到底是苦修多年,很快便鎮定下來,也不去追究陳淵的變化,馬上就解釋道:“到時難免會有衝突,可道友如今便能反掌鎮壓水露魔女,若能掌握這書中之法,相互輔之,到時便是仙魔遍地,也是難以撼動分毫!”
“如此說來,是讓我去作保鏢?”陳淵眯眼一笑。
古柯心裡頓時一突,正待進一步解釋,卻聽陳淵繼續問道:“我姑且問一句,隻是跟著你們去往仙魔之會,在可能爆發的衝突中,護持爾等的安全,沒錯吧?總不至於還要我保送爾等獲得洞虛之境吧?”
古柯聞言,精神一振,馬上回應道:“那洞虛之境虛無縹緲,吾輩便是求取,已知是難以確定之事,如何能讓道友來擔保?隻需在仙魔之會中護持吾等即可,若有可能……”說到後來,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道:“我等會與道友簽訂道心之盟,絕不會隨意驅使、指使。”
“道心之盟?”陳淵知曉這約束法門,以道心為誓,一旦違反,便受反噬,就算是仙魔也不例外,“既然如此,那還要仔細敲定細節,萬一爾等主動招惹強敵,我為了護持,豈不是也要深陷其中?我向來謹慎行事,不喜歡招惹麻煩,萬一被……”
“道友大可不必如此顧慮。”古柯搖了搖頭,“吾等此去,無非是給南天庭一點麵子,順便搜集一些情報,斷然不是去找麻煩的,當然,道友若不放心,此言也可加入約定。”
搜集情報的目的,正好與陳淵相同,加上還能額外獲得一本修行真解,陳淵倒也沒有拒絕,於是也不囉嗦,和他們說好了諸多條件後,便定下約定。
因為古柯等人本就想著用一次共同經曆來拉近關係,再加上陳淵方才幾次言語回旋,著實讓他們心緒難寧,所以這道心之盟的約定對陳淵的約定非常少,隻定下他古柯等人不主動挑起事端時、護持三人安危,並且在麵對難以抗拒之敵時,可以主動退走。
相比之下,對古柯三人的約定,可謂細致苛刻,以至於在定好三日後同行、離開旗山宗後,行水都忍不住道:“師叔,這次的約定是否太過嚴格?雖說咱們有著紫霄宮的名頭護身,也不會主動去招惹禍端,可萬一那陳道友招惹禍患,引起紛爭,按這約定,豈不是吾等還要替他出手?”
“嗯?”
古柯猛然駐足,像是驚醒過來,但過一會,卻也隻能無奈道:“這……陳道友看著就是個謹慎的人,再加上他對洞虛之境無欲無求,隻待吾等好生相待,豈會主動招惹是非?”他見行水還待再言,便擺擺手,“莫要多說了,回去做一下準備。”
“有紫霄宮的人同行,正好讓他們頂在前麵,我在暗處隱藏,既低調、又不引人注目,想來可以安安穩穩的搜集情報,不刺激任何一方。”
旗山宗的靜室內,陳淵這般想著,隨即看向手中玉簡。
“嗯,這仙魔之會既已定調,便無需多想,先看看這跨過洞虛的清靜之法,到底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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