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冬淩端著酒杯,絲毫沒有在意卓銘的反應,仿佛自己就是隨口一問。
卓銘有些摸不準他的想法,話在嘴裡打了個轉,還是用輕鬆玩笑的口吻說道:“曲兄就不要問了,說了我豈不是又要多蹲幾年大牢?”
曲冬淩失笑:“既然如此,我當然不能為難卓兄,喝酒!”
卓銘有些搞不懂曲冬淩的反應,不過他還是端起酒杯,“請!”
曲冬淩說不問便真的不再問了,又吩咐小二上了些菜,和卓銘開始閒聊。
這麼一聊,卓銘就忍不住感慨,曲冬淩這個人,雖然不知道其師出何人,家世如何,但是想必絕不是什麼普通人家。
普通人家養不出他這樣的人,如果他想同人做朋友,那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一件事,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市井經曆,無論是江湖朝堂,還是民間百態,他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精,與他談話,你永遠不用擔心自己會無話可說,因為他總是能接上你說的話,總能懂你想表達的意思。
人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卓銘如今倒是真的理解了這話的意思。
隻是一頓飯,他都恨不得拉著曲冬淩去拜把子,和這人聊天真是太舒服了,舒服,實在是舒服。
酒足飯飽之後,他依舊意猶未儘,“今日實在不是時候,改日若是有時間,我一定要與曲兄不醉不歸!”
曲冬淩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折扇,“我倒覺得今日時候正好,否則我怕是要錯過卓兄這樣一位好友。”
卓銘忍不住笑出聲,他頭一次覺得,給皇城內衛乾活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否則他豈不是要錯過這麼一個有趣的朋友。
曲冬淩站起身:“隻是咱們的運氣不太好,怕是今日休息不得,還要早些趕路了。”
卓銘愣了一下:“你已趕路一夜,竟不打算休息一下嗎?”
“便是我想休息怕是也不成的。”
卓銘剛想問他何出此言,就見曲冬淩已經朝著客棧外走了出去,他的任務便是跟著對方,此時也隻能認命的跟上去。
這次也不用墜在對方後麵了,可以直接跟著曲冬淩一同趕路,他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可是有什麼要緊之事?”
這麼想似乎也不太對,若是真有要緊之事,他怎麼會騎著自己的小毛驢慢吞吞走了一天,此時更是乾脆依靠雙腳趕路。
曲冬淩也很誠實,他老老實實搖頭答道:“沒有。”
卓銘不解:“那為什麼這般著急趕路?”
曲冬淩:“你看身後。”
卓銘:“?”
身後,身後有什麼,他回頭看了過去,背後道路毫無遮擋,一眼就可以望到頭,除了揚起的灰塵之外,什麼都沒有。
“身後怎麼了?”
曲冬淩:“身後有和你一樣的小尾巴。”
他說完抓起卓銘,腳尖一點便前進了三丈有餘,輕功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