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銘自己小聲嘀嘀咕咕:“我總覺得你就是在找借口甩開我。”
不過曲冬淩說的也對,這麼重要的消息,他肯定要讓魏建寧知道,該如何判斷那是魏建寧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兩人的小心謹慎發揮了作用,還是其他彆的什麼原因,總之,一直到他們走出密林,後麵的人也沒有追上來。
等到了合適的地方,兩人便準備分開。
卓銘不確定地問道:“你當真不打算和我一同回去?”
他給魏建寧傳信,肯定不可能現在直接去追魏建寧,人家已經出發一天多了,哪怕他腳程再快也難以追上對方。
他是打算回到江南內衛所,通過那邊的信鴿給魏建寧一行人傳信。
曲冬淩搖搖頭:“我還是在外麵安全一些。”
卓銘有些遺憾地歎道:“那你多保重。”
成吧,看來他打算繼續跟著人套點消息的計劃要落空了,他這一趟回江南再回來,這家夥沒準跑到哪裡去了。
卓銘的身影消失在曲冬淩的視野之內後,他未做猶豫,轉身便找個犄角旮旯紮了進去。
他如今孤身一人,弱小可憐又無助,怎麼可能是勢力龐大的成安王的對手,他還是乖乖地躲起來,等到魏建寧魏大人回到江南之後,再做打算吧。
他這一躲就躲了將近兩日的時間。直到他在心裡估算著魏建寧估計已經回到了江南內衛所,京都張大人估計也得到了消息,這才敢從深山老林裡走出來。
他進入城鎮的第一件事,便是準備找個客棧,叫盆熱水,好好打理一下自己。
這兩日為了不泄露蹤跡,他幾乎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將自己活脫脫變成了個野人,他身上那身雪白的衣服如今已經臟的不成樣子。
曲冬淩雖沒有潔癖,但是也是喜潔之人,怎麼能忍受這種臟汙。
隻是當他走入客棧,看清裡麵的情況之後,便不由的苦笑一聲。
此時客棧的廳堂空空如也,唯有正中間的一桌坐著一位客人,這位客人穿著一身黑衣,須發皆白,本來雙目微微閉合,聽到腳步聲便睜開了雙眼,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直直地看向曲冬淩。
這場麵何其熟悉。
兩日前,他不正是這般堵住了卓銘嗎?
“小友讓我好等。”
曲冬淩的肩膀不自覺的耷拉了一下,若不是不現實,他真是想轉頭就離開。
他算計的不少,終究還是沒有成安王年老成精。
“小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