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帥,孟宣當了我多年的書童,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又是孟叔的兒子,我待他如同我的兄弟一般。若楚香帥真的能抓住殺他的凶手,追回墨蘭圖,那這墨蘭圖我便送給楚香帥當做謝禮了!若追不回墨蘭圖,在下手中還有許多名貴的畫作,任楚香帥挑選。”孟君蘭給楚留香深深地做了一個揖說道。
楚留香突然惋惜的看了孟君蘭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其他的畫作便不必了,我此行,隻為了墨蘭圖。隻不過在下想不明白,為何孟公子也執意要把墨蘭圖塞到我手裡?據我所知,買這幅墨蘭圖,孟公子可是花了不少銀子。況且,為了把這幅畫送到孟公子手中,也死了不少人。”
“楚香帥,其實在孟宣死的地方,除了墨蘭圖值錢的東西也有不少,但是凶手隻拿走了墨蘭圖。而你做出了和凶手一樣的選擇,我很奇怪,這墨蘭圖究竟有什麼秘密?竟然引得這麼多人爭搶?”方英皺了皺眉頭問道。
聽方英如此說,楚留香的臉上竟然露出了訝異的神色,他也疑惑的說:“據我所知,這墨蘭圖真的沒有什麼秘密。我來盜墨蘭圖,是因為受人所托,而我仔細查過,托付我的人也絕不是因為墨蘭圖有什麼秘密而想得到它。除了他,我也想不出有哪個人會非得到墨蘭圖不可。”
這話說的……讓人有些頭暈,孟君蘭問道:“那楚香帥能否告知在下,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能夠讓楚香帥心甘情願的前來為他盜寶?”
“抱歉,孟公子,那人在我來前曾叮囑過我,此中內情決不可聲張。畢竟墨蘭圖在孟公子手中,隻是一件藏品,但若是在沒錢沒勢又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手中,那就成了一張催命符。況且,我想孟公子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為好。”楚留香說道有些歉意的說道。
方英想起今天早上,杭州城外,他也曾問過楚留香,天下的墨寶千千萬為何獨獨看上孟君蘭的墨蘭圖?那時候,楚留香說的是,來路不正……方英眨了眨眼睛,他明白楚留香為何來盜寶了。看來孟君蘭被人給騙了,這墨蘭圖的原主人絕不是心甘情願的將墨蘭圖售出,而楚留香來此盜墨蘭圖,則是為了將墨蘭圖物歸原主。對了,方英又想起來,在泉州城外的那個客棧裡,也有一個人為了得到墨蘭圖而殺了一個人,而他,失敗了。
“楚香帥,孟公子,我想起來也有一個人想要得到墨蘭圖。二十天前,福建泉州城外十幾裡處的一家客棧裡,也發生了一件命案,彭家鏢局的一隊鏢師因突降暴雨入住客棧,他們押的鏢便是一幅價值連城的書畫。夜裡的時候,他們中的一個鏢師為人所害,那副畫也不知所蹤,後來……因為那時正在下雨,而書畫不能淋水,所以在客棧中翻找了一番後,他們又把那幅畫找回來了,但凶手卻不知所蹤。
我來這裡之前,大哥告訴我他派人打聽過這件事,那天彭家鏢局所押的那幅畫,正是孟公子的墨蘭圖。楚香帥,不知你可知道,這凶手究竟是誰?他究竟和今天這樁案子有什麼關係?”方英自己的看著兩個人的眼睛問道。
楚留香沒有立刻回答方英的問題,他沉默了一會,然後摸了摸鼻子說道:“花公子,我隻能說在泉州動手的那人,不是今天這件案子的凶手。”
“這麼說,是那人委托你前來盜寶的?不然楚香帥為何如此肯定?”
“他已經死了……死人怎麼會殺人?”麵對方英的追問,楚留香突然歎了一口氣,眼神複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