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你玩的起天刀看不起正版?233333
方英沉默的走到花滿庭的身邊, 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 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四弟, 你剛剛有沒有被嚇到?”即使再怎麼聰慧沉穩, 也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花滿庭的眼中略微有些驚慌之色。他搖了搖頭說道:“三哥, 我沒事。”沒事他就放心了。
兩刻鐘後,孟君蘭走了出去, 他當眾宣布,陸任遠在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之後便自殺了。其他受過陸任遠恩惠的人雖然想反駁, 但想起陸任遠臨走前可是親口承認的, 因此也都閉嘴了。
半個時辰後,孟家的一幫夥計幾乎翻遍了整個酒樓, 終於找到了被陸任遠藏起來的墨蘭圖。原本孟君蘭能對這幅畫癡迷的看上一整天,但是現在看上哪怕一眼他都覺著這畫上,一片片的血跡斑斑。從家丁手裡接過來,孟君蘭感覺到了千鈞之重。
他歎了一口氣問道:“楚香帥, 陸家還有沒有其他人?既然這東西本不該是我的, 那我自當物歸原主。”
“陸家……已經沒有人了,就算有其他旁支也很難找到。”楚留香說道:“陸家在十幾年前也是一個江湖世家,後來陷入了一樁爭鬥, 死傷慘重, 幸存者紛紛四散而逃隱姓埋名。陸任遠這一支, 已經沒有人了。”
“那這畫……”孟君蘭皺著眉頭有些猶豫, 這畫應該怎麼處置?
坐在一旁的方英說道:“古畫這種東西,可不能隨隨便便的處置,一個不妥當便會遭到損壞。依我看,這畫孟公子還是先收著吧,楚香帥一向在江湖上到處跑,我不日也會到江湖上闖蕩。到時若是碰到了陸家的人,再商議怎麼處理這幅畫。孟公子你看怎麼樣?”說完,方英的手不著痕跡的放在了旁邊的一個酒壇子上。
“這幅畫我拿在手裡,我怕我晚上睡不著覺。”孟君蘭歎了一口說道。
“孟公子若是心中有愧,不如多費些銀兩將陸公子好好安葬。廣州那邊,每年也都派些人去掃掃墓,幫著祭拜一番陸公子的父母。畢竟這墓長久的沒人掃,也未免太過淒涼。”楚留香跟著勸道。
“既然如此,這畫便由在下先行保管。找陸家人的事,還是要麻煩各位江湖好漢了。”孟君蘭行了一個禮,客氣的對他們說道。
又過了半個時辰,方英和花滿庭回到了花家。風月無邊樓的事,他們也早已得到些消息,看著他們兩個平安回來,也鬆了一口氣。花滿城跑去花滿庭的房間裡安慰開導他,方英則和花如令在書房禮又是一番長談。說到最後,兩人都不免有些唏噓,世事無常。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而且已經發生的事又無法更改,於是方英隻能揣著滿肚子心事去睡覺了。可惜,今天的月亮太亮,亮到晃眼,方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突然聽得窗外樹葉沙沙作響,方英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果然,窗外站著一個人影。方英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窗戶一看,是楚留香。方英趴在窗台上笑了笑問道:“三更半夜,楚香帥不睡覺,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裡?”
“睡不著便出來走走,我覺得花三公子也睡不著,於是便來了。”楚留香一手放在背後,另一隻手摸了摸鼻子說道。想著今天陸任遠的死,他便想起這位花公子,陸任遠流落在江湖上這些年,做的是殺手,甚至闖出了不小的名聲。他有些好奇,這位華三公子在江湖上這麼多年,又是靠什麼活下來的?
無論靠的是什麼,看他寧死都不用自己的武功,想來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那他看著陸任遠好不容易回到家裡脫離江湖,但還是死了,難免會有兔死狐悲之感。所以說,楚留香覺得,方英今晚絕對睡不著。
“楚香帥料事如神,長夜漫漫,我卻無心睡眠。楚香帥說該如何是好?”方英笑了笑調侃的說道。
楚留香聞言抬起另一隻手,手上提著一壇子酒。他提著酒晃了晃,果不其然,看到方英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既然睡不著,不如來喝酒?”
“好!楚香帥快請進,我這床底下也藏了好幾壇子酒。”方英有些興奮的說道。楚留香拿的,可是難得的好酒。
借著方英激動的站起來的空,楚留香哧溜一下就從窗戶裡鑽了進去。方英笑道:“楚香帥為何放著門不走,偏要走窗戶?”
“於我來說,門和窗戶都一樣能走,這下子也能省了你開門的功夫。”楚留香說道。
接過楚留香手裡的酒,方英快步走到桌邊,拿出兩個酒盅來滿上。酒香四溢,果然是好酒!既然這樣,那他也不能讓楚留香吃虧。方英又走到床邊,胳膊伸到床底一陣摸索,也掏出一個小酒壇子來。回家這些日子,他彆的沒攢下,酒倒是搜刮了不少。
楚留香是一個酒鬼,恰好方英也是。兩個酒鬼湊在一塊……再多的酒也不夠他們喝。隻不過他們湊在一起,與其說是喝酒,不如說是聊天。二兩酒一下肚,話匣子便打開了,天南海北古今中外的一陣亂侃。一邊說著一邊喝,不知不覺的,兩個酒壇子便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