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委屈快要滿溢出來的時候,江時瑧的手忽然在他頭頂上拍了拍,就像以前一樣,安慰著他:“不要哭鼻子了,是我不對。”
葉燃哽咽,“你也知道是你不對。”
眼淚重重砸到手背上,他已經很努力不去看他,但情緒還是無法克製地翻江倒海。
江時瑧說他想要那個冠軍。
他拚了命地訓練,幫他奪冠,奠定他在圈裡的地位。
他說他不相信愛情,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沒有誰會為他放棄名譽、權利、地位、身份。
葉燃也為他毫不猶豫地放棄了。
他從巔峰退役,什麼都不要,隻要他,公開表白,得到的卻是江時瑧良久的沉默,以及在夜色中看向他的涼薄眼神:“葉燃,你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時間對我來說是很珍貴的東西,我並不打算浪費在你身上。”
沒人知道葉燃那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他咬碎了牙,追著他走了三年,就是為了當麵對他說出這句:“江時瑧,你就是個騙子!”
江時瑧沒有說話,神色有些暗淡。
想到第一次見到他時也是像這樣狼狽,他將帶著雪鬆香氣的乾淨帕子遞過去,葉燃卻沒有接。
所有人都說葉燃愛慘了他,但他們不知道,可能連葉燃自己都不清楚,其實他也恨慘了他。
恨到對那個遊戲失去了興趣,甚至是憎惡,也恨透了這個圈子,寧願擺爛,也不願意加入任何隊伍。
江時瑧都知道的。
所以他其實有些害怕,害怕葉燃的突然複出,其實是帶著對他的遺忘。
他一直不敢麵對葉燃的情緒,躲躲藏藏,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再藏下去了。
他啞聲道:“彆哭了。”
伸手的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頭,能感受到他的情緒顫動,在哭夠了之後,葉燃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突然起身,“反正我也不需要了。”
紅腫的眼睛一下冷靜下來,“我可以去彆的戰隊,也可以喜歡彆的人,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戴著昂貴腕表的手腕微微握緊,雙手交錯,江時瑧的神色很淡,淡到幾乎看不出他的情緒。
“葉燃。”
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喊得這麼重。
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