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以身正道(1 / 2)

驚芸傳木驚宇 餘三味 6001 字 1個月前

“怎麼回事!”太二真人驚呼一聲,連忙朝著畢方神鳥和神龍的方向飛去。

狴犴也緊隨其後,仔細觀察了一番後說道:“可能是他們的修為不深,難以支撐靈氣消耗!大家隨我過去保護,可彆正道門人沒有救出來,反而把畢芸給搭進去了。”

要不是木驚宇一直堅持的想要救出眾人,而且狴犴也想借機拉攏的話,早就不顧木驚宇的反對,帶著他們離開九華山範圍了。

要說此刻最心急的,當屬木驚宇了。眼見經過數次反轉,總算有了將正道各派救出的機會,奈何大祭司的修為太強,就算讓璃龍附身於體,和畢芸所化的畢方神鳥一同,也難以破開魔氣,心中頓時焦急萬分了。

當下不顧璃龍的反對,想要強行調動定字靈珠和吸字靈珠的靈氣,做最後一博了。

轟然一聲巨響過後,兩顆靈石從巨龍額頭上升起,互相旋轉環繞著,不斷吸收著附近十裡內地天地靈氣,就連大祭司和二位法王,也一時間難以與其掙脫。

可這樣做的後果,在短短的數息之間就顯露出來。吸字靈珠怎肯當過這個機會?不斷的想要掙脫定字靈珠的糾纏,企圖重新奪取木驚宇的肉體。

玉簫台上,普如大師意識到木驚宇的情況不妙,估計在這麼堅持下去,早晚會力竭而亡的。環顧四周後,發現隨著更多的石像被打碎,大半的正道弟子都脫離了魔氣的壓製。隻是想要恢複到巔峰狀態,還需要點時間。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為正道門人,為天下蒼生,隻能犧牲自身了!”普如大師的臉色瞬間莊嚴肅穆,暗暗下了決心後,口中默念佛門箴言。

慢慢的,莊嚴的佛音越來越大,響徹整個天地,連大祭司也不由側麵,尋找著佛音的來源。

“掌門,不要!”身旁的一眾靈覺寺僧人聽到普如大師所念的箴言後,全都大驚失色。深知他所念的箴言,乃是靈覺寺流傳下來最為霸道的一種功法。能在短時間內聚集全身的靈氣,強行提升一個境界的修為。而這麼做的後果,就是自爆身軀,再無生還的可能了。

普如大師慈祥的看著身旁的弟子,臉色平靜的說道:“佛門弟子,本應救扶眾生!今日,正道在玉簫台上陷入危機,我普如以自身證道,渡你們脫離險境,也算死有所得了。”

一名靈覺寺僧人哭喊道:“掌門,萬萬不可呀!現在還沒到生死地步,困局尙有轉圜的餘地。您老要是……”

“來不及啦!”普如大師看著天空中的畢方和神龍,眼見無邊的魔氣又重新占據了大部分天空,微微笑道:“九黎部族有備而來,正道各派前來支援的前輩不知行蹤,恐怕生死難料!老衲不為你們爭取一線生機逃出去,就真的……”

普如大師話未說完,就感覺丹田中翻江倒海,全身彙聚於內的靈氣,再不找個地方宣泄出去,非自爆而亡不可。

“記住,重振我靈覺寺佛門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普如大師最後叮囑一句後,丹田中的靈氣東經脈中噴薄而出。

霎那間,一朵朵晶瑩的蓮花從肉體中冒出,接著四散飛舞。當碰到魔氣後,全都炸裂開來。於此同時,佛音嫋嫋響徹天地,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普如大師,隕落了……”

隨著普如大師身化為一朵巨大的蓮花,他的容貌徹底消失在眾人麵前。而他所做出的犧牲也沒有白費,以犧牲自身為代價所造成的威力,連大祭司也要暫避鋒芒。

籠罩在玉簫台上的魔氣,被佛門蓮花洗滌一空。萬千陽光重新照耀其上,暖洋洋的感覺讓千餘正道弟子神清氣爽。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快快隨我衝出玉簫台,不要讓普如大師白白隕落!”天陽真人第一時間回過神來,怒吼一聲後,帶著九華山弟子當先衝天而起。

他的呼喊聲,頓時將更多的弟子驚醒。紛紛越身而起,緊跟在九華山弟子的身後,想要衝出玉簫台。

可是,大祭司的反應比他還快。再次翻開手掌,重新召喚了無邊魔氣,想要將他們再次鎮壓。

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有兩三成的正道弟子,離開了玉簫台,朝著木驚宇等人的方向飛舞。隻是其中的大部分人馬,全都是早一步離開玉簫台的無極虛、五莊觀、歸雲山莊和雲家的弟子。

韓文元眼見自己費力布下的計謀,最終要功虧一簣了,急得團團轉。也不管能不能攔下這麼多人了,隻能儘力而為,擋住一人是一人了。不然的話,不僅大祭司會拿他試問。沒有了眾多正道弟子的靈氣,蚩尤肉身想要完全恢複,恐怕還要耗費更多的時間。

到了那時,彆說消滅正道各派了,恐怕還會被他們反殺到西寒淵洲和幽冥鬼州的!

“韓城主,你帶人速速攔下上九門中的弟子,至於其他人,就嫌讓他們離開。等我處理完,再去擒拿也不遲!”

早就六神無主的韓文元,聽到大祭司的吩咐後,馬上回過神來。和古裡長老、枯骨魔君等人,全力攔截著上九門中其他六派的弟子。尤其是五位掌門和其他一些先天境界的門人,更是不能讓他們離開了。

半空中,天陽真人眼見魔氣重新覆蓋天地,而自己又被山嶽象王給纏住。至於凨陽子、無冥師太、上官萈萈和淩中天四人,也莫不是被古裡長老和枯骨魔君等人攔下,想要逃走,基本是不可能了。

再看九華山中其餘幾峰的首座,也各自被先天境界的敵人纏住,不能逃離。隻有那些修為低淺的門人,和下九門中的一些弟子,因為人數眾多,韓文元帶人不能阻攔,才會逃出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