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朵白雲依次升起,正好對應殿中幾人。等他們全都落座後,青蓮掌教開門見山道:“花穀主,我剛聽說北海鮫人部族中發生的變故,想不到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將木少俠和畢芸公主,以及雲沫雲姑娘帶到我玉坤宮來了。”
畢芸和雲沫對望一眼,感歎青蓮掌教的修為之高,果真能在萬丈高峰之上,分辨出幾人的身份。
花滿城說道:“不瞞青蓮掌教,花某也是仗著一件上古仙寶之利,才能在短短半天時間,來到玉坤宮中外。”
青蓮掌教好奇道:“花穀主,到底是何種仙器,可穿梭萬裡之遙?”
花滿城再次將丈天尺拿出,讓青蓮掌教親自過目後,引得他讚歎不已:“花穀主真是好機緣,居然有這等上古仙寶,真是令本掌教羨慕不已啊。”
畢芸見二人說個沒完,出聲打斷道:“青蓮掌教,既然您知道鮫人部族中發生的事情,想必連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一些吧。那麼,能否……能否幫助我們,救一救木驚宇呢?”
“木少俠怎麼了?”青蓮掌教聞言一驚:“畢芸公主,我隻是聽說,木少俠和正道各派,因為黑衣人的事情鬨翻了。引得各派圍攻鮫人部族,不僅青牛精和龍天苜被靈覺寺帶走,其餘幾人也落入太二真人和上官萈萈等幾派手中。但對後麵發生的事情,知之甚少啊!”
“驚宇他……驚宇他……”畢芸哽咽兩聲,指著毫無表情的木驚宇說道:“我們在北海深處,尋到了九耀玄光鏈中的第六顆墟字靈珠,本想帶回鮫人部族慢慢降伏的,可後來發生的變故,您老都知曉了。卻不料還是沒能逃出通玄上人的手掌,不僅將九耀玄光鏈搶走了,還讓墟字靈珠差點占據驚宇的肉身。若非花穀主恰巧趕到的話,驚宇怕是……怕是靈識破散啦!”
“讓我看看!”青蓮掌教飛身落在木驚宇身旁,伸手抓住他的左手手腕,查看情況。那幾個藏風穀弟子,不用花滿城吩咐,連忙放開身形。
凨陽子也很擔心木驚宇的情況,走到他的右側,同青蓮掌教一般,將靈氣送入到木驚宇的體內。
隻是青蓮掌教和凨陽子剛一接觸到木驚宇的身體,同時倒吸一口氣息,眉頭緊皺,顯得驚訝異常。
過了片刻時間,兩人同時收回手掌,凨陽子輕聲道:“掌教,木少俠的情況……確實不妙啊!”
“何止是不妙。”青蓮掌教噙著眉頭,緩緩退後兩步,緊盯住木驚宇的麵容說道:“木少俠的體內,經脈空無一物,顯然精氣神都被壓製在靈台中。除了畢芸公主所言,乃是被墟字靈珠所困外,我真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凨陽子退回到座位,低頭沉思片刻,忽然對花滿城說道:“花穀主,請恕我直言。據我所知,你的修為雖然不弱,可還沒到能夠降伏住墟字靈珠的地步。敢問花穀主,是用了何種辦法,暫時壓製住墟字靈珠了嗎?”
凨陽子忽然提出的疑問,讓畢芸和雲沫兩人也同時一愣。暗道他說得不錯,花滿城的修為,最多在開天巔峰境界,連唐芷江、葉思江為首的幾人,聯合起來都不是墟字靈珠的對手,還差點被其所傷。他花滿城有何能力,可以降伏墟字靈珠呢?
“嗬嗬。”花滿城沒有回答凨陽子的問題,對畢芸和雲沫兩人同樣不做解釋,隻是神秘一笑道:“諸位隻要相信,花某對你們沒有惡意,更不希望木少俠就此死去就行了。”
雲沫說道:“花穀主,莫非您先前都是騙我們的。其實,你有辦法幫助驚宇收服墟字靈珠,而非需要玉坤宮諸位前輩幫忙了?”
“正是。”眼見雲沫猜出了真相,花滿城也不做隱瞞了,施施然站起身,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說道:“畢芸公主、雲姑娘,當時在北海深處,隨時可能遇到強敵。而你們連遭劇變,很難相信任何一人。而玉坤宮不同,不僅沒參與圍攻你們的事情,還因為九黎部族的原因,受過木驚宇的恩惠。我說到這裡求助青蓮掌教,你們一定會答應的。”
畢芸和雲沫聽完花滿城的解釋,並沒有反駁。因為捫心自問,她們確實在花滿城忽然出現後,對其抱有戒心。而當他說要到玉坤宮後,又消除了幾分。
畢芸說道:“花穀主,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還請你告訴我們,究竟有沒有辦法,幫助驚宇降伏墟字靈珠?”
花滿城說道:“我當然有辦法了。隻不過先前說要到玉坤宮來,也不完全是為了取得你們的信任。確實需要青蓮掌教的幫忙,就看掌教他……是否願意了。”
“花穀主,你要讓我怎麼做,儘管說出來便是。”青蓮掌教出乎意料地滿口答應。
這樣一來,反而讓畢芸心中生疑了:“前輩,您來還沒問問,我們是否和黑衣人勾結。也不清楚,花穀主讓您如何幫忙,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青蓮掌教哈哈笑道:“不管旁人相不相信木少俠,我玉坤宮上下所有弟子,都是相信他的。”
見畢芸和雲沫不敢置信的樣子,凨陽子說道:“兩位,實不相瞞。在我玉坤宮中,曾流傳下一首四句箴言。我曾在九華山時,念給木少俠聽過。隻是當時,我們並未參悟出其中含義。”
“但當九黎部族中的蚩尤飛升仙界,九州依舊混亂不堪,而種種事情,都圍繞著木少俠發生的時候,掌教已經漸漸覺察出,四字箴言中所說能拯救九州於為難的人,非他木驚宇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