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馥鬱一向疼愛秦扶疏,算是看在秦馥嫣和秦扶疏的麵子上,可以答應這件事,不跟聞家鬨得太僵,以免影響兩家集團的合作。
她心底有了決定,故作沉思狀,“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勉為其難答應跟那個聞晟瀾見一麵的,你告訴你們家秦夫人,我是斷然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見麵就算了,其他的事情,她想都不要想。”
秦馥嫣揚起燦爛笑容,“好好好,我們小鬱鬱說什麼便是什麼。她壓根看不上聞先生那種斯文紳士,她喜歡的就是那種腹黑的能鎮壓住秦二小姐的。”
“哼,我就是喜歡腹黑的有自我思想的,怎麼了?!”
話音剛落,秦馥鬱鄭重靠近秦馥嫣,濃密眼睫眨了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要跟唐鬱東結婚,那慕雲深呢?”
慕雲深。
秦馥嫣低垂著的眼睫顫了顫,隨即撩起眼瞼看向秦馥鬱。
“之前慕雲深不是特意找到我,讓我送信給你,是想跟你有進一步發展吧?現在你要嫁給唐鬱東,那他徹底沒機會了?”
秦馥嫣帶著笑意的唇垂了下來,想起慕雲深,一向平靜的心難得有了淺淺的觸動。
慕雲深算是秦馥嫣人生的第一次萌動。
早年間,她去著名畫師和書法大師穀瑾老師那邊聽課,成為了穀大師的座上賓,同年參加了穀大師的壽宴。
沒料到在壽宴間失足落了水,是慕雲深救了她。
後來,她再去上課,碰巧遇上了去蹭課的慕雲深,兩人相聊甚歡,成為朋友。
隻是慕家家道中落,慕雲深後來去投奔了京圈的親戚,兩人便斷了聯係。
沒想到後麵她考上清北讀研,兩人再重逢,慕雲深對她表達了強烈的好感,想跟她能夠進一步。
隻是秦馥嫣從未談過戀愛,也知道自己不能婚姻自由,並沒有隨意投入愛河。
剛巧趕上畢業季,秦夫人一個電話讓秦岑名將秦馥嫣接回,兩人就這麼再次斷了聯係。
前些時日,慕雲深看到秦馥鬱的節目,在某場晚宴上尋機與秦馥鬱碰麵,寫了一封書信讓秦馥鬱轉達給秦馥嫣。
秦馥鬱問:“上次那封信,你還沒想好怎麼回複?現在你都要結婚了,也沒必要回複了吧?”
秦馥嫣垂眸,想起慕雲深在信中□□表達了愛意,希望能與她再次碰麵,暢聊天南地北古今傳聞。
之前她一直遲疑著,沒有給慕雲深回信也沒有與他碰麵,就是因為秦夫人早兩年便為她定下了跟唐家的親事。
她不知道自己的婚姻最終落在何處,但是能知道的是,秦夫人斷然不可能同意她跟慕雲深在一起,所以她自己也沒想深陷進這段感情。
而且原本她以為唐鬱東不會答應,若是他拒絕了,她便也就順其自然地可以解決了這門聯姻。
隻是沒想到,唐鬱東突然改變主意,還親自上門提親。
現在看來,這門親事很快會變成事實,而且很大幾率不會再改變。
秦馥嫣終於做了決定,“我稍後寫封信,請你轉達他。”
秦馥嫣了然,“你要拒了他?”
“我們本就無緣,自然不必再相見。”
秦馥嫣看著像是嬌弱的山茶花,但從小被秦夫人以繼承人備選來培養,性情其實沒有那麼懦弱,反倒是有著秦夫人的殺伐果決。
麵對感情,她也是如此。
她心底確實對慕雲深有過萌動的情愫,但還沒到達所謂的愛,也知道她跟慕雲深原本就沒有任何關係,現在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