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麼一聲，讓樓興田給聽出來了，那邊傳來了他遲疑的聲音：“於……衡？”
“對，就是這小子。電話都打通了，他不好意思開口，”於香巧扯掉於衡想要捂住自己嘴巴的手，飛快地說道，“因為他現在才知道，當年他誤會你強迫了方欣秀的事是他搞錯了，方欣秀本來就是一個賤人……”
“姐……你胡說什麼呢！”
“我胡說？事情都這麼清楚了，還有什麼好胡說的？”
“也不一定，可能是你搞錯了。”
“我會搞錯？我才不可能會搞錯，方欣秀就是一個賤人，她就是故意騙你的，因為你好忽悠，沒腦子……”
……
阮瑤瑤沒有浪費時間，趁著姐弟倆杠上了，簡明扼要地將事情經過告訴了電話那端的樓興田，並且真心詢問，當年到底是他強迫的方欣秀，還是方欣秀主動跟他睡的。
這話問得很直拉，也問得於衡窘迫不安，臉紅得不行，好像犯了錯，強迫彆人的是他似的。
樓興田輕輕笑了起來，從這低沉的嗓音來看，電話那端的他一定是個帥哥。
“當年啊，當年我看不慣某個傻小子老是被人忽悠，本來是打算替他試探一下，看看那個女人值不值得。結果沒想到的是，結果還是挺讓人失望的。”
語氣裡儘是感歎和懷念，慢悠悠地問於衡，這麼多年過去，他是不是再也沒進過他的QQ空間了？
要是於衡進去過，肯定會發現，他在空間裡曬了很多照片。
非常精彩，那都是他費儘心力想要收集來的呢。
如果於衡看過，就不會問出這種問題。
“有什麼，等你看過了，再說吧。”
說完，樓興田掛掉了電話。
阮瑤瑤八卦的眼神瞬間落到了許良翰身上，讓他拿電腦給於衡看，她很想見證這曆史性的一刻。
此時此刻，於衡已經不想打開了，他已經感覺出來，“真相”可能是他最害怕的樣子。
“開呀！”
於香巧催促著。
橫豎都是一刀，容不得他躲避。
於衡打開了電腦，用了那個他和樓興田人專用秘密，打開了樓興田的QQ空間，然後找到了當年的照片。不堪入目到是不至於，基本上都是方欣秀和不同男人在一起的照片，咖啡、奶茶、書店、圖書館……
她和不同的男人去不同的地方，手裡接過他們的禮物，臉上笑得十分嬌羞。
如果說這看上去還算正常的嗎，那麼牽手、接吻兩個動作，就足以證明她和這些男人關係不菲。
於衡沉默了。
隻是放在鼠標上的手有些抖，顯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天之後，於衡就消沉了。
阮瑤瑤聽於香巧說，之後樓興田來找過他，他倆還出去了。具體怎麼說的不清楚，反正於衡自那天起就沒有再念著方欣秀，似乎腦袋也清醒了，也不幫人家說話了。
“那不是很好？”
“好是好，就是有些擔心，怕他想不開。”
“想不開就讓樓興田多找找他，我看樓興田對他的影響還是滿大的，都這麼多年了，他還能記住對方的電話號碼，還能記住QQ空間的密碼……”阮瑤瑤說道，“樓興田心裡也肯定很重視他，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保留著QQ空間的狀態，電話號碼也不換。”
“哦，對了，我大哥家的養女送走了。”
“要我說，早就該送走了。”
“這不是沒辦法嘛，畢竟養了這麼多年，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我大哥也是怕人說閒話。還有就是他兒子如凡，都快成彆人的狗腿子了，他也得考慮如凡的接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