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沒有感情,楚欣宜回來了,他怎麼可能不想離婚?
思及此,林溪心平氣和道:“你要真覺得我先提離婚傷了你的麵子,可以重新擬一份離婚協議簽好後給我。”
電話那頭一陣死寂後,男人嘲弄諷刺的聲音傳來,“自己蠢就算了,還想拉低彆人的智商。”
林溪暗暗罵了一句:狗男人,嘴巴這麼損,早晚因嘴吃虧。
嘴上卻還是好聲好氣地說道:“沈易則,耽誤你們這些年,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我不要你一分錢,真心成全你們。”
沈易則原本嘲諷的聲音中帶了幾分暗啞,“嗬,這次倒挺像,裝的時間夠長,還用上分居了。”
林溪苦笑,都到這個份上了,他竟然還認為自己是在跟他鬨。
“沈總,我們一年到頭在一張床上也睡不了幾次,我跟你鬨分居有何意義?”
“怪我碰你少了?”男人嗓音沉了沉。
林溪歎了口氣,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沈易則,離婚協議趕緊簽字吧,周一我們去把手續辦了。”她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
沈易則冷“哼”一聲,“這些年你和林家那群人從我這裡要走的少嗎?這次又想要什麼不妨直說。”
聞言,林溪心口一滯,曾經因為他的無視而耍些小脾氣,試圖引起他的關注,沒想到他心裡竟然成了有所求,甚至讓他覺得自己貪得無厭。
她緩緩握緊了冰涼的手指,咬著唇冷笑,“所以,沈總簽字吧,我們這些人確實不值得你費心。”
繞來繞去又繞到了離婚上,“得寸進尺”,沈易則聲音涼薄。
“沈易則,到底是誰得寸進尺,真以為我離開你就活不了?沈總,彆把自己太當回事兒,本姑娘喜歡你會遷就你,現在不喜歡了你就是個屁。彆跟個普信男一樣讓人厭,周一儘快辦手續。”
林溪見好話說儘,某人依然覺得她彆有所圖,索性也就不再客氣,懟完直接掛了電話,關機睡覺。
電話那頭的沈易則怔了怔,待反應過來,將手裡的煙揉得粉碎。
……
第二天早上,林溪剛洗漱好,沈易則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什麼事?”
想起昨晚的談話,林溪不耐煩地問道。
“回老宅,爺爺等著呢。”某人嗓音淡淡,一如往常,好像昨晚的爭吵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