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寒連忙走過來給他順氣,但他的眼神中也有一絲不解,一句話而已,沐南怎麼會被嚇成這樣。
“我……”沐南終於順好了氣,“我還有一場演唱會呢,我恐怕不行。”
成寒:“我說的不是那件事,隻是……在一個房間睡而已。”
沐南瞬間臉色漲紅,明明上次就是這樣的場景,他已經鬨過一次烏龍了,沒想到居然一點記性都不長,又來了一遍。
他不好意思看成寒,卻聽成寒的語氣突然帶上了一絲調侃:“原來是南南很想啊,怪不得一直在提。等你演唱會結束。”
說著,成寒突然湊近,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一定滿足你。”
沐南原本就紅的臉上更像是要滴血,他一把推開成寒,嘴上還不服軟:“誰知道你能不能滿足。”
但話音剛落他就後悔了,隻見成寒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深邃的眸中顏色更暗。他一步邁到沐南回房間的路上,聲音低沉:“你再說一遍?”
沐南被成寒似要噴火的眼神嚇到了。他秉持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人生信條,果斷認慫投降:“錯了,我瞎說的。您強,特彆強。”
然而,已經晚了。
成寒撲上來的姿勢像是狼王一樣,扣住他脖頸的手也凶狠有力。
另一隻手則在沐南的腰和樓梯欄杆之間墊著,讓沐南不至於被硌到疼痛。
緊接著,成寒的吻鋪天蓋地落下,沐南毫無招架之力,更彆提反擊了。
他被親得昏昏沉沉,腦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家裡的樓梯欄杆真結實。
*
當晚,成寒還是如願以償了。他和沐南躺在一張床上,隔壁的人僵硬地平躺著,四肢都老老實實地縮著,一動也不敢動。
成寒覺得有點好笑,故意往沐南的方向挪了挪,卻感受到身邊的人更加僵硬。
“你冷靜。”感受到成寒的侵略,沐南瑟瑟發抖說道。
不過成寒卻笑了,“
不逗你了,快睡吧。”
有了成寒這句話,沐南終於敢放鬆地睡去。
第二天早起時,他又發現,自己竟然詭異地縮在成寒懷裡,跟之前僅有的幾次同床共枕一模一樣。
你個沒出息的!
沐南在心裡痛罵自己,然後從成寒懷裡翻了出來。
“起了?”成寒早就醒了,正好整以暇地看著沐南起床,好像就是為了見證他起來看到自己睡姿的這一幕。
沐南怒瞪他,“是不是你故意的!本來我睡得好好的,你故意給我擺的姿勢。”
成寒靠在床頭,無辜地舉起雙手:“天地良心,你可不能汙蔑我。”
沐南舉起枕頭往成寒身上砸去,家裡是乳膠枕,軟乎乎的,砸人也不疼。
成寒當空攔下,對沐南說:“還好這不是拍戲地方的我蕎麥皮枕頭,不然你這是謀殺親夫。”
“滾呐!”沐南氣鼓鼓地下樓了。
還有三天是演唱會末場,沐南通常都是提前一天現場彩排。但這次因為尤為重視,他今天就到了彩排的場館。
隻是,同首場的演出地點不同,末場的地點是在鳥巢。
鳥巢是國內最大的體育場,作為演出場地時,也是當之無愧的全國最大。
能在這裡舉辦一場演唱會,是多少歌手的畢生夢想。而沐南,尚是二十多的年紀,在偶像的圈子裡或許可以被叫一聲前輩,但放眼歌壇,他這點資曆還不夠看。
但沐南不急不躁,他輕輕一蹦,通往舞台的最後兩級台階被他輕巧越過。
他還年輕,前途無量。
沐南這麼想著,走向舞台中間的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鳥巢是四麵觀眾席,屆時,他的前後左右都會充滿了灼熱的視線。
舞台像是一座孤島,也像是一座浮城,渡之則生,不渡則死。
但萬幸的是,他不是一個人。
成寒正在舞台旁邊看著他,他戴著鴨舌帽黑口罩,隻一雙深邃的眼睛露在外麵。
沐南朝他招招手,成寒走上台來。
“怎麼了?”
沐南卻不答,隻是拉著他站定,然後自己和他背靠背站著。
就這樣站了十秒後,他問成寒:“有沒有感覺,這樣我們像是把後背交給了彼此。”
成寒許久沒有說話,就在沐南已經有點站累了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嗯”。
這聲音不顯,沐南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你是不是說話了?”他問成寒。
成寒卻不再回答了,仿佛剛才的應答隻是隨口一說。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晉江居然bug了!明明存稿箱設定的好好的,卻抽成看不了的模式。
好氣好氣好氣好氣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