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壯慫人膽,何況石萬山自詡有膽氣。
那雙狹長細小的眼睛像毒蛇吐出的信子,上下掃視起應從年。
不得不說,這少年確實有一副好相貌。尚顯單薄的身子骨衝淡了原本清俊的有些貴氣疏離的氣質,更叫人憐惜。
“也不是不行。”石萬山本想扶住應從年的肩膀,卻被少年躲過去,隻有指腹擦過清涼滑膩的青絲。
輕嗅道:“從年若往後跟定了我,這價也不是不能說。”
應從年偏頭嫩白稚弱的麵容顯露無疑。
夜色中瑩瑩如玉。
石萬山哼笑一聲,露出酒色熏黃的牙齒,酒氣熏人:“你若做了我的姨娘,往後吃的喝的都用我的,還談什麼銀錢這樣生疏的話。”
似乎是沒見過這樣的事,少年玉白的麵容氣的漲紅,指著石萬山的手指都氣的發抖。
“你,你……不可理喻!”
他轉身就走,連錢都不要了。
方子也忘了。
石萬山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怎麼半路上就遇上了吳福家,或許你想被你那爺奶找過來。我也不逼你,給你三天叫你想清楚,倒是你若是不過來彆怪我不跟你客氣。”
他甩袖而走,回身赴蘇雲仙的宴。
兩人稱兄道弟,石萬山單等著應從年自投羅網。
一個沒什麼主見得失枯少年罷了,若是他做小吏的父母還在,自己還給他留一點麵子。
現在,可不就是叫他隨意搓扁捏圓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