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見大,雨稀稀落落的掉下來,無星無月的天上隱有雷聲陣陣。
碩白的閃電當空劈過,不算大的七皇子府書房從昏暗中有一刹的明亮。能看到除七皇子那張眉目多情,年輕英俊的臉上凝出野狼一般的惡與戾。
以及一身淺緋色文官官服。
“殿下放心,我會在大皇子扳倒慶王後,瞞過季浮生把我們的人安排上去。”
“嗯,務必拿下永州,這些年我那位好大哥看的緊,就連”白鶴”都受到限製。他不死,我可怎麼同心肝雙宿雙飛。”
“大皇子早年是對殿下不錯,可現在真是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有事就麻煩您,沒事就把好東西都給二皇子。”
“他有多自私,你還不知道嗎,指望他信任彆人,還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再說,他那點迷惑人的小恩小惠也就騙騙老二那個蠢貨。”
七皇子無比諷刺道:“他要真對我好,冷宮侍衛全是他的人,我的心肝卻出不來?不過就是為了控製我,控製”白鶴”,拿我心肝當人質罷了,也怪我還沒有和他撕破臉的底蘊,才讓心肝受苦。”
“真是……該死啊。”
黑暗中,掩埋下七皇子眼中的狼一般嗜血啖肉的戾氣與恨意。
桌案筆架上,七皇子拔開狼毫筆筆管,露出裡頭暗藏的尖銳鐵尖。有些粗糙的拇指摁下去,瞬間見血。
“殿下。”
七皇子微微喘息,揮退身旁人,幽幽開口:“唯有痛,才能讓人數十年如一日。”
*
夜半三更,滂沱大雨。
帝都的中心,大梁的中心——皇宮。
皇帝身體欠佳,不喜大雨,因此早早歇下。原本滿城錦繡的皇庭都跟著寂靜下來,皇帝看著這雨懶得動彈。
最熱鬨的地方都一個個滅了燈,原本就人跡罕至,覺得晦氣的地方更是安靜的不像話。
比如冷宮。
黑漆漆的如同冤魂彙聚的陰間地界。巡邏的侍衛草草用”視察屋內外”的武魂技能掃過一圈後飛速離開,臨走還要嘟囔一句誰下這麼大雨,大晚上的有病來這陰森森的地方。
然而,這大晚上的還真有發病的,還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