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應從年借口有豢養妖獸的妖道欲要殺了他喂妖獸,還好有十一保護,他才能等到官府派人。
不過十一受傷,他便先回去休息,自己在此處等待官兵。
陳學正雖覺得哪裡不對,但他此時心裡揣著事,又見應從年的確傷口頗深,衣服上臟兮兮的粘著泥土,也沒深究。
尋常也想不到有人意欲刺殺太子。
西河知縣並未多問,他還想著應從年與太子交好,即便不能得些好處也不願交惡。
應從年和官兵一道回去,私底下給了兵頭一包銀錢請他們吃茶。
兵官收了人家的錢,自然也不好刨根究底。
如此三方都很滿意。
半道上應從年下了車,去藥店進貨,不是買藥後才回家去。
一進去,就有濃重的血腥味撲出來。
“十一,殿下如何。”應從年看玄天衛都還能清醒著,隻有太子昏睡不起。
煎藥把脈,十一很是擅長。正因擅長,他才知道太子此次實在凶險。
十一擔憂道:“殿下的外傷還在其次,內傷也隻需多加修養。可體內的毒奇詭難纏,我不曾見過,不敢胡亂開藥,目前隻有公子的洛神珠能抑製一二。”
應從年交代他多加研究,他不懂醫術,若洛神珠有用便是他之幸事。
微若觀氣決下,太子腦部受創最重,還有毒素淤積。隻是他說的十一已然知曉。
倒是玄天衛眾隻是靈氣乾枯,外傷嚴重。
他看一眼就知道誰傷最重,傷口哪裡最深,哪出傷口對身體損害最大,以及各種細小傷勢。
江行述隨口誇讚:“你用在生活中,此法很好。這幾日你多照顧太子,以及科舉也要上心。”
太子毒性隨時可能轉移,他是最需要應從年多加看護的。
師徒兩人心意相通,應從年答應道:“弟子曉得。”
晚間,星月相依偎。皎潔光芒傾灑庭前石階,越發顯得夜涼如水。
應從年房間裡,太子因後背的傷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