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涼颼颼的。
嚴新心裡也涼嗖嗖的,太子怎麼會突然詢問這些,莫不是對應公子有了逗弄的興趣?
十一很喜歡這個新名字,玄天衛賜姓都是嚴,他還是第一個不以序列為名之人。
但多年養成的習慣,讓嚴新根本無法對著太子沉下來的眉目撒謊。
嚴新低垂下頭頸,恭順答道:“並無。”
這下月亮不涼了,還歡快的往地上灑下亮晶晶的暖輝。
似乎連周天星辰都耀眼幾分。
太子二品武仙的實力大約又精進了幾分,連周圍溫度都隨之心情而變。
雖無原生武魂,也非科舉詩文,仕途得官,靠庇佑一方得天道授恩,成就賢聖。
隻是靠綬太子印,龍脈賜福,就有如此威勢,實在天賦異稟。
燕承禮又想起什麼,問道:“他為何說江行述怕蛇?”
嚴新剛欲說話,太子便抬手打斷,直接以主仆契查看他腦中記憶。他便低頭不在說話。
然後,一陣磨牙的聲音響在耳邊,燕承禮閉了閉眼,嘴中廝磨出一個名字:“懷、忠。”
原是他搞鬼,摻了本不正經的小冊子,江行述不欲讓從年發現才謊稱怕蛇。
這家夥搞什麼鬼。
但——
“罷了。”
從年也十六了,總不能及冠後隻知女色,不懂欣賞他。
燕承禮吩咐嚴新:“讓從年彆那麼喜歡女子,和你夫郎多在他麵前晃晃,你知道分寸。”
比一般桃花目長而大的瞳孔幽幽注視著嚴新,透出幾分森冷,“膽敢勾引他的,都殺了吧。”
嚴新盯著地麵,半點不敢抬頭,“是!”
這就是他為什麼覺得殿下看上應公子,不是什麼好事。
但凡殿下看上的,便不準旁人沾手。殿下也根本不會過問看上之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