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顫了顫，慌忙切斷回憶繼續道：
“當我回來之後，尋遍各種古籍、推測出一個大問題。太古之前整個世界是完整的，那時候各族同處一片天地，但天地足夠遼闊、萬萬族都有自己的生存之地。”
“太古大戰之後，世界破裂成無數漂浮的大陸。”
“根據老夫推測，破碎的大陸並不是原始世界核心地帶，應該是無數邊角地區罷了。而即使邊角地區破裂，大戰卻依舊沒有停止。”
聽到這裡，李不凡越來越迷糊，於是不解道：“這些事古籍中都大概有跡可循，不需要太多推測吧？”
他心裡是有疑惑的，不知道林風扯這些乾嘛。
然而林風在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陽光的臉頰浮現些許驚恐神色，喃喃道：“難道還不說明問題嗎？”
“沒有飛升、根本就沒有飛升！”
“當初的原始世界人族強者，他們布置下接引大陣法、是為了召集散落的人族強者再次聚集，繼續跟神魔戰鬥……”
“而之所以大乘巔峰才可以感受到接引，是因為縱有滔天手段，但大乘巔峰之下的人太過於羸弱。即使有大陣法幫助，也根本沒有辦法橫渡遙遠距離……”
李不凡再次疑惑，這不還是飛升嗎？
散落的世界大道不全，人們無法修煉到太高境界，而去到原始世界之後就可以繼續強大……
見他還是疑惑模樣，林風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吼道，：“我離開這方天地沒有感受到接引之力，沒有、沒有你懂嗎？”
沒有？
李不凡愣了一下，汗毛突然立起。
如果原始世界的人族布置大陣是為了讓人族強者彙聚繼續戰鬥，那感受不到接引之力、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陣法破滅了！
人族自己布置的大陣又怎麼會舍得破滅？！？
因此，隻剩下一種可能、被他族破滅了……
“就算陣法被他族毀壞，若強大的人族道統還存在、也會再次構建大接引陣。但我在四神大陸苟延多年都沒有感受到接引之力……”
林風說到這裡，眼神中有些落寞，手扶額頭苦澀笑道：“這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了，對嗎？”
點頭！
李不凡沉默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修行的路好像確實是斷了……
怪不得一開始林風不肯說。
“小友、這隻是老夫的推測，切莫因此動搖道心。”
林風伸手拍了拍李不凡的肩膀，兩人幾乎同時退出神念空間。
眼前的枯骨還懸浮著，周圍依舊魔氣籠罩。
“小友，那具魔神的軀體已經在歲月中磨滅得差不多，剛才我觀你用的是一柄上好劍胚。”
“你幫老夫、同時老夫也幫你，用劍胚收了他僅剩的魔氣。帶以後在慢慢溫養出劍魂，你來此也就是為了收集魔氣吧？”
林風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懂劍、無比的懂，所以李不凡在神念戰鬥時拿出的劍，他能夠輕而易舉的分辨出來。
“是有位前輩告訴我，讓我來這裡一趟，她說的也許就是濃鬱至極的魔氣。”
李不凡點頭，也並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
“他是男是女？能鍛造如此劍胚、當真了得。”林風讚歎一句。
“女的、名為枯葉。”李不凡如實回答。
“枯葉……枯葉隨風……”
林風的聲音帶著幾許顫抖，腦海中浮現的是無數佳人美婘的畫麵，他一生自詡灑脫，卻沒想會是這般收場。
片刻後他繼續道：“拿出你的劍，聽我指揮。除掉魔神隱患、了卻這樁心願，老夫也該上路了。”
“幫我帶句話：此生誰料，心在佳人，死為蒼生……”
“好。”
李不凡點頭，他不知道林風從四神大陸回來的時候是什麼境界。
但估計已經超越了虛仙，連他都需要傾儘全力破碎自身，才能封印住的魔神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