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也沒什麼不滿的情緒,這麼大條魚要是烤的話他們三人根本吃不完,純純是浪費。
就在閻埠貴生起火的時候,劉老頭也回來了。
看到又一條大魚,頓時瞪圓了眼睛,手中拿著的小二也是“咣當”一下掉在了地上。
好在是泥土地,因為靠近湖邊也不是很硬。
回過神的劉老頭趕忙撿起瓶子查看了一下,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沒碎,不然還得再跑一趟。”
“小李子,你這大魚能賣我麼?”
李修竹聞聲一個白眼甩了過來。
“本來能,現在不能了,劉老頭。”
劉老頭聞言也不在意,是他叫錯在先,不過他是故意的,主要是羨慕嫉妒恨了。
他呲牙一笑,改口道:“得,是我叫錯了,李小子總可以吧。”
李修竹倒是也沒和老頭計較,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京城的老小孩更多。
“你一個釣魚佬,還自己買魚乾嘛?不覺得是侮辱麼?”
聞言劉老頭一滯,隨後開口道:“你不懂,就問你賣不賣?”
買魚不是侮辱,釣不上魚才丟麵呢。
他今天沒上魚啊,更彆說這麼大的魚了。
這輩子沒釣著幾條,買回去了他打算先繞著文昌胡同繞三圈。
彆問為啥繞三圈,主打一個迷路了,找不到家了。
哎,也不知道這臭小子運氣怎麼這麼好的,每次都能釣到不少魚,還有大魚。
“賣是可以,不過這麼大的魚你能拿的回去麼?”
李修竹有點擔心,他剛才掂量了,這翹嘴二十一斤左右呢,馬上就一米長了。
聽到李修竹這麼說,劉老頭先是一滯,緊接著頓時不乾了。
“大哥,我叫你大哥,我是不年輕了,但也不是老了,更不是死了。”
“我才四十五,這條魚不過十來二十斤的樣子,你是怎麼覺得莪拿不動的?”
額,好像現在的老頭是挺有力氣的,比後世好多小夥子體格都棒。
“得嘞,彆激動,那算你五毛錢一斤,二十一斤半、十塊錢。”
“你要是連桶要,算你十五。”
李修竹的兩個數字讓兩個當老師的齊齊眉角跳了跳。
這,不能忍啊。
“不是,李小子你會不會算賬啊,五毛錢一斤,二十一斤半那就是……十塊七毛五,你這少要七毛五啊。”
“還有,你那桶什麼做的?鑲銀了麼?一個桶五塊錢?”
閻埠貴跟著附和道:“是啊李老弟,你這沒算對啊,要不晚上的掃盲班,你也跟我學學?”
李修竹甩了個白眼給二人。
“就是這個價,愛買不買,還有我會算數,不用學。”
“沒看我要的比較整麼,這是友情價。”
“這個鐵桶跟著我可裝了不少大魚了,我賣的不僅僅是桶,還是情懷,是運氣。”
“而且我去買桶不要時間和精力麼?”
“覺得帶桶不劃算,劉大爺你可以隻買魚啊。”
二人被李修竹說的一愣一愣的,但沉默了一下,劉老頭還是開口道:“得,連桶我要了。”
閻埠貴不明白了,這二人是什麼腦子。
真是一個敢賣,一個敢買。
“不過我這身上沒帶那麼多,你等會跟我回家取。”
李修竹擺擺手。
“下次拿給我就行。”
大爺這穿著就不是沒錢的人,加上他也不差那點錢,不急於一時。
這就和你身價百萬,彆人碰掉你一杯咖啡,對方卻讓你跟他回家取錢賠你一樣,真純純是耽誤時間。
回頭對方能給最好,給不了也無所謂。
就當打賞乞丐了,還能看清一個人的人品,這不妥妥的一舉兩得麼?
劉老頭人麻了,看著李修竹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就不怕我不給你,人跑了?”
李修竹聞言眨眨眼。
“所以你現在是告訴我你要跑了?”
“唔,那倒是沒有。”
“那不就結了?”
就在這時李修竹的魚漂又沉了,魚竿也再次彎了下去,感受這魚線上的力度不大,李修竹直接轉著輪子就把魚拽了過來。
“運氣不錯,又一隻草魚。”
這草魚大約三斤大,和剛才的差不多,加上另一條,倒是夠他們吃了。
閻埠貴和劉老頭快看麻了,這李修竹坐這到現在,攏共還沒一個小時呢,也就半小時差不多。
“今天魚真多,還是你倆帶給了我好運氣啊。”
閻埠貴:……
劉老頭:……
聽聽,人言否。
說著話,
李修竹拿著水果刀就把魚殺了。
把魚肉在明火上過了幾次,隨後魚鱗朝向明火插在了地上。
閻埠貴和劉老頭也不再糾結什麼,而是再次回到了自己竿子前,準備試試自己的運氣。
就不信了,他們差哪了?怎麼可能不上魚。
“李修竹,你注意著點火,我甩兩杆。”
李修竹也不急著釣,正好烤魚,聞言應了一聲看起了魚。
看著魚肉的不斷變化,他也隨手撒上了調料,還趁著二人不備,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