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茹看向周茹水。
“茹水,你怎麼說?”
周茹水聞言先是茫然的沉默著。
就在幾人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才似想明白的說道:“錢要還,孩子我也想生下來。”
“都說有滴血驗親,我想生下來為莪和小李哥證明清白。”
陳雪茹聞言笑著說道:“你要知道滴血驗親可靠度可不高,之前有報紙上登過,隻有親子同一血型才能被驗出來。”
“所以你就算生了,驗了血,該不信的,一樣沒人信。”
“要我說,打了吧,跟偉茂好好過日子。”
“或者進我們家的門吧,1000塊錢就當姐出的彩禮了。”
陳雪茹的話一出,孫偉茂當先不乾了。
他現在這樣沒了周茹水得死,一頓飽和頓頓飽他還是懂的。
“陳雪茹你算盤打的挺好,孩子必須得打,進你們家門你想都彆想。”
“隻要我沒死,她生是我孫家的人,死了也是我孫家的鬼。”
周茹水聽到孫偉茂這麼堅決的讓自己打孩子,又是委屈,又是心痛。
委屈的是周茹水覺得孫偉茂不信任自己了,心痛的是他居然這麼狠心、這麼自私。
自私她可以理解,可不應該這麼狠心啊。
說實話她真的想一狠心就不要這個孩子了。
孩子?要什麼孩子?就孫偉茂這樣,她都不想還錢了,至於死了以後,愛怎樣怎樣吧。
不就是把他男人的屍骨扔大海麼,扔去吧,扔茅廁也行。
至於自己,分葬就分葬,分給彆人了,她也不在乎了。
但是她是真不想背著不守婦道的帽子去死。
哪怕隻有一點可能性,她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周茹水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的說道:“孩子我不會打,也不會跟雪茹姐你走,哪怕隻有一點機會,我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陳雪茹聞言看著周茹水忽然歎了口氣。
無論周茹水打孩子還是跟她走,都能遂了她的意。
但現在看周茹水這樣,她反而有點佩服,下不了手了。
是的,一個女人能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選擇,很少見。
陳雪茹忽然明白為什麼有時候自家男人婦人之仁了。
算了,以後再補償她男人吧。
這麼想著,陳雪茹看向了孫偉茂,忽然笑了。
“今天看茹水妹妹可憐,我這當姐的就幫她一把吧。”
“其實你完全不必懷疑我男人和茹水有一腿,姐就問小孫你幾個問題好了。”
孫偉茂不明所以,但是他不信陳雪茹能說服他,直接沒好氣的開口道:“你說。”
陳雪茹也不在意孫偉茂的語氣,直接說道:“姐問你,如果我男人和茹水妹子真有一腿,或者就是真看上了茹水妹子了,你說為什麼要救你?”
孫偉茂聞言不服氣的說道:“他不出這一千塊錢,茹水她不可能答應。”
陳雪茹聞言笑著搖頭道:“你這麼說不覺得可笑麼?你死了才是最好的。”
“彆急著反駁,你死了茹水就成了寡婦了,一個小寡婦她還能有什麼選擇?隻有改嫁才是她最好的出路。”
“這個時候我男人對她好點,姐再大度點對她也好點,你覺得茹水能跑得掉?”
“所以啊,我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出這個錢,讓事情變得複雜是不是?”
這一刻孫偉茂遲疑了,周茹水仿佛也看到了自己洗清冤屈的希望。
不等孫偉茂開口,陳雪茹繼續道:“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茹水比我們家這三個怎麼樣?”
孫偉茂沒開口,但是無聲的沉默就已經代表了語言。
“看看淮茹這模樣?俊不俊?”
“但是娶淮茹我也才隻用了100的禮金,還是頂破天的給了。”
“淮茹她家隻要五十,就願意把人嫁了。”
“你說姐花一千給我男人娶十個秦淮茹,她不香麼?”
秦淮茹小臉通紅,也不知道她姐是誇她還是損她呢,但她就當好的聽了。
這一刻孫偉茂不自信了,眼神看向周茹水不自信的問道:“這孩子真是我的?”
周茹水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周茹水至今為止隻有過你一個男人,我可以發毒誓。”
好吧,孫偉茂信了。
頓時就是愧疚了。
不過他還是不解。
“那小李哥為什麼願意借一千塊錢給我治病啊?我們非親非故,小李哥搬來也才四個多月,那可是一千塊錢。”
陳雪茹聞言笑著繼續道:“一千塊錢在你們看來聽多,但對我們來說遠遠不到不到傷筋動骨。”
“修竹也跟我說了借茹水一千塊錢的事了,說是幫幫朋友。”
“他啊,我估摸著是因為之前沒工作,在這院子裡閒的了。”
“這院子裡閒在家,又能跟他說得上話的年輕人,還在後院的,也就你家茹水了。”
“聊的多了,就把茹水當朋友了吧。”
“如果是我朋友跟我借一千塊錢救命錢,我也會借。”
“不過你倒是給我提了個醒
,以後這院子裡的人我們都不會再借了。”
“非親非故的都隻是鄰居而已,借了還讓人誤會。”
陳雪茹笑了笑,繼續道:“事情應該捋順了吧。”
“不過這事不算完,我男人做好事被你誣陷了,這名聲怕是毀了,這你們得給我個交代。”
孫偉茂無言以對了,周茹水則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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