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爺也說道:“我收回。”
不過事情到了這了,他範金友也不能就這麼結束了。
“徐老師,怎麼樣?這沒話了吧?”
徐和生聞言無語的說道:“這不是理由。”
合著你沒未婚妻,我就得讓唄,不是那麼個理。
然而範金友笑了,咄咄逼人的說道:“那什麼是理由啊?您下午往酒館跑乾嘛呀?甭以為我沒看著。”
徐和生聞言輕笑道:“呦,既然問了,那我不妨跟您說道說道。”
“蔡全無,我下午是不是手裡拿著一幅畫。”
蔡全無也不撒謊,應了一聲。
徐和生這才繼續道:“各位,和賀老生前有過古玩字畫交情的恐怕隻有您牛爺、片爺、還有你賣糖人的李義寬。”
“我啊,今天下午啊,淘了一副黃賓虹的山水畫。”
“賀老爺子生前特喜歡黃賓虹,他那屋裡啊,掛了一副徐悲鴻的馬,我也特喜歡。”
“雖然這賀老爺子人不在了,但是我啊特彆想完賀老爺子這個心願,我下午拿這個畫,就來找老板娘了。”
“哎,我還正好看見蔡全無往這屋子裡端酒壇子。”
“他還說我進這屋裡不合適。”
“蔡全無,我問你,我進了沒有。”
蔡全無這時肯定不會敗壞徐慧真的名聲,哪怕是徐和生進了,但是他還是說了聲“沒”。
這也不算他說假話,人被他攔在門口來著。
“範金友,沒屁放了吧。”
“再有就是尿盆裡放屁,蹦瓷。”
聞言陳雪茹笑道:“你們呐,一個字慫,一個個就沒幾句實誠話。”
“喜歡就喜歡唄,反正你們都是單身,就是喜歡怎麼了?”
“徐老師,您是比慧真大,但您單身不嫁吧,沒聽說過死了老婆還得給老婆守寡的。”
“咱婚姻法還說了,不得乾預寡婦再婚。”
“怎麼滴,到爺們這就不能了?”
“說真的,我看不起你。”
“你們猜
我男人當初見我第一眼說的什麼?”
片爺聞言當了個捧哏,接話道:“怎麼說的?”
“我男人說了,你長得好看,我看上你了。”
“彆管我同意不同意,但我男人真實啊。”
“不像你徐老師,心裡惦記著,還非得撇清。”
“還拿賀老爺子的馬說事,賀老爺子的馬都賠給我了,你拿什麼換?”
“真想完成賀老爺子的心願,你按淘貨價給慧真啊。”
徐慧真聞言眼神一亮,問道:“徐老師,雪茹老板說的是。”
“你要真是想完成我公公的心願,你把畫直接給我吧。”
“不讓你吃虧,我免您一個月酒錢。”
徐和生聞言嘴角一抽,不過為了徐慧真的好感,還是同意了。
“得嘞,那我明天拿給你。”
“酒就算了,一碼歸一碼。”
“這是情意,不是酒錢能衡量的。”
陳雪茹則是笑道:“徐慧真,一個月的酒錢你也開得了口啊?”
“就按徐老師一天喝半斤,一個月也才十塊五毛錢,黃賓虹的畫最少也值三四十吧。”
“徐老師,要不您給我?我給您六十怎麼樣?”
徐慧真聞言臉色一變,笑道:“我這不是不懂麼。”
“既然雪茹姐這麼說,那我也給您六十,多的算請您喝酒的,不讓您白忙。”
聽徐慧真這麼說,陳雪茹這才沒再開口。
現在黃賓虹的畫四十多就能買到,真不需要花大價錢,人沒死、不值錢。
陳雪茹之所以說六十,不過是因為省了自己去淘寶的時間了。
她的時間可比這十幾塊錢來的珍貴多了,而且還不一定去了就能淘到,這得看運氣。
這時小酒館後麵隱隱傳來了哭聲,陳雪茹頓時笑道:“徐慧真,我還沒見過你女兒呢,抱過來給姐看看唄。”
徐慧真聞言笑道:“行,我過去看一下就來。”
“蔡全無,你幫我看一下。”
蔡全無聞言立刻回頭。
“您放心去,前麵我給您看著。”
不一會徐慧真就帶回來了一個胖娃娃,抱到了陳雪茹麵前開口道:“這就是我們家理兒,好看吧。”
陳雪茹聽到徐慧真的話,一邊看徐靜理,一邊開口道:“她叫理兒?姓賀?這名字有點不好聽啊?”
徐慧真聞言淡淡的說道:“不,她跟我姓徐,徐靜理。”
陳雪茹忽然看向徐慧真,笑著問道:“慧真,賀永強真的死了?”
徐慧真聞言一怔,看著笑眯眯的陳雪茹點了點頭。
“是死了,被開車的撞死了。”
陳雪茹搖搖頭說道:“這要是死了,那你女兒這名字就不應該啊。”
“人家是死了,但也不是不要你們娘倆了。”
“你吃的、穿的、住的、甚至經營的都是老賀家的遺產啊,你這不應該讓人老賀家絕後啊。”
“你這,不道德啊。”
徐慧真還真沒想到這一茬,聞言臉色一變,就是其他人也紛紛側目。
之前他們忽略了這個問題了,現在想來,確實是不道德了。
牛爺和賀老頭關係最好,聞言也是開口道:“陳老板說的沒錯,是這麼個理,慧真你這做的可不太對啊。”
片爺也開口道:“人不能忘本,是這麼個理,徐慧真你這有點鳩占鵲巢那味了。”
“依我看你是一開始沒想到,不行給孩子把名字改過來吧。”
徐慧真聞言看著陳雪茹說道:“可這是我公公同意的。”
她這句話仿佛想得到陳雪茹的認可,可是卻多少有點舍本逐末了。
現在不是陳雪茹信不信的事,而是大家信不信的事。
陳雪茹笑了笑說道:“慧真,你這和我說不著啊。”
“我啊,就是好奇問問,慧真你喜歡用誰的姓,我都可以的。”
“就是也沒人見到老賀頭說,到底說出去不好聽。”
徐慧真聞言一滯,但是她是真不想讓孩子姓賀。
李修竹無奈的笑笑,他媳婦就是愛看戲。
徐慧真沉默了一下,剛想開口說點什麼,李修竹就先開口說道:“行了,你就彆逗慧真了。”
“這件事,其實我們是知道的。”
“事情呢,大致是這樣的。”
“賀永強不太聽話,拋妻棄子了,還和賀老爺子斷絕了關係。”
“賀老爺子就認了徐慧真當乾女兒,許諾將自己的遺產都留給了徐慧真。”
“同時也許了理兒姓徐的事。”
“這事呢,是家醜,所以徐慧真不太想說也是可以理解的。”
“雪茹也是好心,想讓徐慧真說明白。”
“這不清不楚的,以後難免慧真母女得被人指指點點的。”
徐慧真懵了,因為李修竹說的都是真的,可李修竹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你們見過我公公?”
陳雪茹也不開口,隻是笑笑,不過李修竹卻開口道:“是啊,正月十八吧。”
“雪茹想來小酒館買點鹹菜,我們就來了。”
“不過當時你可能不在,就沒見著你
。”
說著李修竹看著大夥說道:“不過他們斷絕關係,賀老頭說家產一點不給賀永強的時候,除了我們和慧真,慧真表妹也是知道的。”
“不過慧真表妹跟了賀永強了,未必願意給作證。”
“事呢,就是這麼個事。”
“說明白了就成了。”
徐慧真聞言感激的說道:“小李哥,謝謝你們給我作證了。”
說著也看向大夥說道:“事情呢,就是這麼個事情。”
“大家也都清楚了,我們家理兒姓徐,是她爺爺認的,誰也彆嚼舌根。”
這時,陳雪茹把徐靜理抱給了李修竹,自己則起身在她耳旁說道:“光說謝,怎麼謝啊?要不把你家缸裡的石頭賣給姐?”
徐慧真聞言一怔,趕忙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不行,這可是我家醃鹹菜的秘訣,給了你,我家鹹菜就不好吃了。”
陳雪茹笑道:“你彆糊弄我,我男人可是跟我說了,你家鹹菜比彆家好吃,主要是因為石頭重,你要是想換,姐給你找個一樣重的。”
徐慧真聞言一滯,不知道該怎麼推脫了。
這時陳雪茹輕聲繼續說道:“要不給理兒當嫁妝怎麼樣?我家兩個小夥子呢,都是個頂個的可愛。”
“要是理兒嫁我們家,你把石頭給我怎麼樣?”
徐慧真聞言眼神一動,輕聲說道:“行啊!”
“但是這婚事我不逼理兒,理兒自己做主,要真是進你家門了,這石頭我就真給了。”
二人的悄悄話頓時引起了大家的不滿,隻見徐老師當先開口道:“陳雪茹、徐慧真,你們說什麼,還藏著掖著的,我們聽不得啊。”
陳雪茹聞言白了一眼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