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也差不多,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這句話還是感覺賈家的天塌了。
身子一軟的賈張氏再次坐到了地上,但這一次沒人扶她了。
賈張氏也不忍著了,頓時哭嚎了起來。
“東旭啊,你個沒良心的,怎麼忍心拋下你娘我啊。”
“老賈啊,你是一點都不護著咱家東旭啊,你乾脆上來把我也帶走了唄。”
“嗚嗚嗚,我的寶貝東旭啊,沒有你娘可怎麼活啊。”
“……”
看賈張氏這樣,這次醫生護士也沒再攆人,而是對著閻埠貴說道:“雖然白發人送黑發人,但是這裡是醫院,你多勸勸你愛人,少哭一會。”
閻埠貴張了張嘴,看著幾個醫生護士離開的背影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樣子。
這叫什麼事啊,他怎麼就成了賈張氏的愛人了。
李修竹感覺自己的嘴角已經比ak都難壓了,這真不怪他,不是特彆好笑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會笑的。
“哎~這叫什麼事啊。”
李修竹勉強憋著
笑,開口道:“東旭走了,這後事得辦,那個紅英,你家誰管錢,跟我去選一副棺材吧。”
鄭紅英聞言開口道:“是我在管錢,不過小李哥,我想多陪陪東旭,要不就麻煩你自己跑一趟吧。”
李修竹聞言難言的說道:“這不合適吧,這棺木也有材料之分的,我怕買貴了你們覺得不合適,買便宜了你們又覺得埋汰了我東旭兄弟。”
鄭紅英搖了搖頭說道:“家裡就十五塊錢的存款了,買個最便宜的就行,要是不夠麻煩小李哥你幫著墊付一下,等我們有錢了就還。”
李修竹點頭道:“東旭是工傷死亡,肯定是有賠償的,你們不用擔心。”
“要是就訂最便宜的了,那就不用你們跑一趟了,莪和二大爺去一趟就行。”
鄭紅英聞言點點頭。
“那就麻煩小李哥和二大爺了。”
閻埠貴此刻早就想逃離現場了,趕忙開口說道:“不是事,我和李老弟看的,那必然不會多花錢。”
賈張氏沒吭聲,雖然想讓兒子葬的好點,但是她們家真沒錢了,要是想要好八成得自己掏,他舍不得。
二人出了醫院,閻埠貴剛要上自行車就聽李修竹忽然問道:“老閻,你和賈張氏親嘴感覺咋樣?好親麼?”
閻埠貴一滯,趕忙開口道:“瞎說什麼呢,我可沒亂想。”
“真沒有亂想?”
聞言閻埠貴又是一滯,都是鄰居,加上賈張氏年輕時確實有點姿色,在一眾大院嫂子中那也是拔尖的。
鄰居少婦、兄弟媳婦、這加成下來怎麼可能沒一點心思過。
“李老弟,你彆取笑我了,哥哥都四十出頭了,哪還有那心思。”
李修竹心道,就算你沒這想法,怕是賈張氏都得來鬨你一下啊。
李修竹說道:“得嘞,您悠著點,不過這棺材板得去琉璃廠吧?”
“不用跑那麼遠東直門就有。”
東直門?那離得不遠,不用專門跑回去開次車。
二人到了東直門,在閻埠貴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棺材鋪子。
也是公私合營的,現在不允許宣揚封建迷信,所以燒的紙錢啥的都沒有,隻賣棺材還有香燭,讓你簡單的入土為安就得了。
當然,也有黃紙,純黃紙,想做的話自己也能做,不過被抓到沒人負責。
二人隻幫忙定了棺材,香燭都沒定。
彆問,問就是不敢,都不是樂意招惹是非的人。
交了錢幾人就走了,棺材不便宜,花了二十五塊錢。
二人回去的路上,閻埠貴歎息著開口說道:“賈家這下子日子就難過了,雖然能得不少賠償款,但以後就得自力更生了。”
“賈家那倆女人,都不像是乾活的料子,而且紅英懷著孕呢,到生子、月子過了,還得五六個月呢。”
李修竹點頭道:“誰說不是呢,不過一個家不能就這樣斷了經濟來源,依我看不如讓賈張氏頂班?”
無論是工傷還是退休,這年代都是能頂班的,這在這年代很正常。
“賈張氏?這能行麼?她一輩子好像就沒怎麼乾過活啊。”
李修竹開口道:“怎麼不行啊,紅英沒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