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竹有點奇怪,怎麼個事?之前和現在,完全像是兩個人,怎麼突然就順從安靜了呢。
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李修竹又拿出來了一塊巧克力說道:“您現在剛開始恢複,體質弱的很,你先把這塊巧克力也吃了。”
小姑娘注意到了李修竹話中的也,也察覺到了嘴中的甜味。
“我之前吃過一塊了?”
“是啊,我擔心你可能是低血糖,所以給你喂了一塊巧克力。”
郝冬梅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哥你怎麼喂的啊?”
她完全沒知覺來的。
但問完之後二人同時沉默了,李修竹是不好意思說,郝冬梅是看到了李修竹唇上殘留了黑褐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靜的可怕,就在這時,火也滅了。
雖然木屋內的室溫冷了下來,但是郝冬梅並未覺得有多冷。
當然,這主要還是李修竹在,李修竹本來就寒暑不侵了,隻要不是突然的變化,都能很快適應。
李修竹想了想開口道:“現在天色很晚了,你要回家麼?要是回的話,可能得走好一陣路。”
郝冬梅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東北的晚上能凍死人的。”
“在外麵停留久了很危險。”
“哥哥,你冷不冷啊,要不要先穿上衣服?”
李修竹聞言說道:“我倒是不冷,不過你要是冷了,可以先去穿上。”
郝冬梅再次沉默了,就在李修竹想說什麼的時候,郝冬梅說道:“就這麼點熱乎氣還是先算了,等會我冷了再穿。”
說著郝冬梅繼續道:“哥,你怎麼不找個平整的地方坐啊,怎麼坐在掃帚把子上?”
李修竹聞言一驚,下一秒臉色變了變。
一時間二人又沉默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咕咕”聲響起,李修竹拿出一根火腿腸說道:“一根火腿腸加巧克力,應該能讓你撐一晚上了。”
“哥哥,你不餓麼?”
“我救你之前剛吃過飯,不太餓。”
黑暗中郝冬梅嘻嘻索索吃完了,再次沉默了一下,輕聲開口問道:“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一片啊?”
李修竹聞言說道:“我叫李修竹,京城來的,來接個人去京城。”
短暫的回答讓郝冬梅一怔,隨後似乎有點失落。
李修竹開口道:“有空可以來我家玩,我家在南鑼鼓巷95號。”
聞言郝冬梅抬起頭問道:“就算我想也沒錢,而且我爸媽也不一定會讓我去。”
李修竹笑了笑說道:“隻要你想就能去,有空還可以給我寫信。”
“???為什麼?我真的能去京城?”
李修竹點點頭說道:“最多五年吧。”
郝冬梅的小腦袋在黑暗中點了點,精氣神好了很多的樣子。
“莪叫郝冬梅,哥哥你會記得我的吧?”
“嗯,肯定會記得你。”
這一夜李修竹和郝冬梅說了很多話,不知道什麼時候郝冬梅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
天亮了,雖然太陽光還沒照進小木屋,但是小木屋也明亮了起來。
李修竹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小丫頭,輕聲的喚醒了她。
“冬梅、冬梅醒醒。”
郝冬梅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向李修竹,頓時被美到了。
“天亮了。”
郝冬梅這才發現天亮了,趕忙起身。
呢絨大衣滑落,二人都是一怔,不過李修竹先反應了過來,趕忙說道:“先換上衣服吧。”
說完二人匆匆換好了衣服。
“回家吧。”
“嗯。”
郝冬梅的語氣中帶著點失落,並沒有幾分欣喜。
李修竹
等郝冬梅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後,又將地上的呢絨大衣給郝冬梅披好了。
“這件衣服送給你了。”
“哥哥你什麼時候走?”
李修竹笑著說道:“就這兩天吧,明天晚上吧。”
郝冬梅想說我去送你,但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來,天冷不冷是一回事,外麵也不安全。
她肯定是出不來的。
似乎看出了郝冬梅的為難,李修竹笑了笑說道:“有空給我寫信。”
“嗯,我一定會經常給哥哥寫信的。”
李修竹帶著郝冬梅坐救生船再次回到了對岸,親自把小姑娘送回了家。
小姑娘家裡也是找了一夜了,那是擔心壞了,一個個都頂著黑眼圈還沒睡呢。
看到郝冬梅和李修竹的那一刻,郝冬梅的父母還以為李修竹把郝冬梅怎麼了呢,頓時凶神惡煞的抓住了李修竹。
“說,你把我們家冬梅怎麼了?”
郝冬梅急的趕忙拉住了父親的手說道:“爸,你誤會了,哥哥救了我。”
郝冬梅的話讓郝父一怔,下意識的鬆開了李修竹,有點不知所措。
郝母趕忙問道:“冬梅,怎麼回事啊。”
郝冬梅這才開口解釋道:“昨天我洗衣服,衣服掉江裡,我想夠一下的,但是頭一昏,就栽進去了。”
“再然後李哥哥就跳下來救了我。”
“不過我們被衝的有點遠,加上衣服是濕的,沒辦法就先找了個木屋把衣服烤乾了。”
“就是當時天黑了,路也看不見,沒辦法我們隻能等到天亮再回來了。”
看著女兒,郝母敏銳的覺得女兒還有很多沒說的,但是看女兒安全回來了,加上回想剛才的走路也沒啥問題,這才鬆了口氣。
不等郝母開口,郝父就趕忙說道:“小哥,誤會你了,對不起啊。”
“您屋裡坐,孩她媽給燒壺水,把我發的茶葉給泡了。”
“我去買點肉。”
李修竹這才開口,趕忙說道:“彆,您彆忙了,我也一天沒回去了,沒空吃這個飯了。”
聞言郝父和郝母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也是,他們急對方的父母也肯定很急的。
這時郝冬梅趕忙問道:“李哥哥,你住哪個招待所啊,我可以去找你麼?”
李修竹聞言一邊揮手一邊說道:“我住紅星二處招待所。”
郝冬梅趕忙揮了揮手,生怕晚了李修竹就看不到了。
“李哥哥,我會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