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王知仁怒不可遏。“宵小狂徒,大魏不過暫勝一時,就已不知天高地厚。陳國底蘊,爾等區區兩萬兵馬,就夢想成就宏業。簡直癡人說夢,貽笑大方。”
麵對將軍怒目,永世貞不懼不驕,言語中,自信撲麵而來。隻聽他道:“我軍能否勝利,五陵原能否儘殲陳國兵馬。全賴將軍,鼎力相助。吳王親允,未來王家主政一方,世襲侯貴。是就此成為世族豪閥;還是王家身死族滅,全憑將軍定奪。”
“吳王”王知仁再次聽到此二字,腦子閃過種種畫麵,最後豁然開朗。他心中猛然一重,麵色徹底陰沉,幾乎一字一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麼說,是他在背後助你們。我說,難怪,隻是,你們手,竟能伸那麼長。真是”後一句,他似自問,又仿佛自答。沒有宣諸於口的話,注定不為外人所知了。
最後,他搖搖頭,呼出一口氣,摒棄雜念,寒聲道:“你就不怕我將一切,稟報王上。治他個誅滅九族之罪。”
麵對如此威脅,永世貞仍不在意。他淡淡卻加重語氣道(在這方麵,大魏許多人,尤以能接觸到賢王者,有不少都在模仿他——他說話時的語氣,他麵臨事件時的淡然:“王族中人,與吳合作者,亦身居高位,王將軍要大義滅親?還是王將軍覺得,陳王將來會放過王家。”
“轟”最讓王知仁擔心的事,終究還是出現了。永世貞拿出少幾部分密信。
王知仁看完,麵色晦暗,不發一言。
“練私兵,鑄私械,安插內應,開城門……”
王知仁知道。這些事件,隻需一件,便能令王家被猜忌,被疏遠,甚至被流放。
數件並起,已是叛國無疑,滿門抄斬都是最輕,沒想到剛剛說的話,這麼快便應驗己身。
無奈,憤怒,氣氛,家族竟有如此敗家子。但那是他的親弟弟呀。
自己不知情,難道父親也不知情?吳王還掌握多少這樣的密信?家族還有幾人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