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改王為李的李乾。”
“是。”乾練男子答道。
公子若有所思。隨後道:“繼續。”
“齊思縣令發命,以蒙麵男子當街行凶,毆打十數人輕傷、重傷不等。
下令捉拿蒙麵男及小姐一乾人等,公堂審問。
待到衙役拿人時,蒙麵男子攜馬車往東逃去。”
“東,便是青州方向了。”
“是。”
“後來呢。”
“捕快們著快馬,日夜追拿,終於在一日夜後追上馬車。但,馬車上空無一人。”
“緣何需追上一日夜之久。”
“屬下也奇怪,一番打聽後,又了解到另一個重要情況——當時有人雇了數輛馬車,分彆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離開。
會不會是?……許以重利。”
“哦,這倒是有些意思了。”公子哥起身,踱了三五步,他背負雙手,一張俊郎的容顏、在燭光下、月輝中,交相輝映。
他所在,自然要為他爭光輝,物景要為他留燦爛。
這是一個讓人情不自動的男子。
似乎他生來,就該是中心。
他回過身來,望著筆直站立的乾練男子:“衛榮。你說,小姐是中途下馬車躲開了,還是根本沒有往青州去。”
“這,”被稱作衛榮的男子,麵露遲疑,他微一低頭,抱拳道:“屬下不知。但不管小姐有沒有去青州找二公子你。我們都得派人去找小姐。”
言下之意,就是四個方位都派人。這確實最穩妥。
“嗬嗬。”年輕公子笑笑,“看來,我們的這位‘朋友’,還真是有趣的緊。”
衛榮聞言,隻辦實事道:“那,公子,我們……”
“就依你所言,兵分四路。總有一個方向,會留下痕跡的。”
“公子,我們要不要……請動一些官員出手。他們畢竟是地頭蛇。我們人手也有限。”
“嗯,”公子哥沉吟了片刻。“也罷,內地畢竟不是邊緣。總不至於,所有人,都敢膽大妄為。
嫣兒的人身安全,也能稍有保障。但不可掉以輕心。”
他再次叮囑,“嫣兒生性善良,本性純真。莫要讓人鑽了空子。
需要找信得過的人。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另,讓他們發現後,即刻告來,不得擅作主張。”
衛榮明白,小姐這段時間的遭遇,讓公子產生了極大的不放心。
他牢記後,便告辭下去安排。
衛榮走後,公子站在窗前,低語喃喃:“混淆視聽!還是金蟬脫殼!又或者故布迷陣!
是刻意而為,還是順時而布。是生性謹慎,僅為擺脫追捕。還是……”希望他是多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