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就該我上,悔未把握時機。是極。李詩人一出,眾才子珠玉在前,誰還願自取其辱。
偏偏粗鄙武夫,妄圖引起關注。竟這般不要臉至極。若是我上,此刻該我為全場焦點。
想是念美人覺有趣,來了興致。可不嘛,若我是念雨柔,見有男子敢冒世俗而逆。如此好膽。
傳出去,不也是極好的噱頭。
某男子,為博美人一笑,甘冒大不韙;宴會竟驚現這等奇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
在場眾人,皆有玲瓏心思。
這年頭,為了出名,競爭之激烈,手段之多樣,一點不輸前江後浪。
一朝名在手,權與利都有。
一點也不誇張。
“草率了呀,失策了呀,晚一步啊。”許多人心裡暗歎。
這麼多人來參加宴會,大家所求為何——無非是名,色,利。
念雨柔許多人不抱希望,有自知之明。但依舊趨之若鶩,看中的是附加的價值。
如先前的謝蘊,如眼前的武功男。
另辟蹊徑,隻要敢出頭,未必不能出頭。
中規中矩,一輩子注定庸碌。
但在另一些人眼裡,就不是這種想法。隻覺此人癡心妄想,意淫自娛。
念美人何等絕色,小小蛤蟆,不躲在陰暗角落潮濕自卑。竟反倒生出這等可笑行徑。
以為吸引一時目光,就能名聲大噪。可笑至極。
沒有人脈,沒有喉舌,沒有財通,誰為你造勢,誰給你捧高。
不過是一時光鮮,隨即泯然眾人矣。
既如此,這虛名,拿之又用何用。
螻蟻想逆天改命,可考慮過薄寸身板,撐得起這天,拄得起這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