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程度則取決於他的精神閾值。”
“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掃描他的‘靈魂’並進行複製,然後加強輻射,讓波峰超過西利亞元帥當年的精神閾值。然後我們就能強行跟鳳凰連接,命令它開機並送出駕駛艙。”
“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嗎?”海因裡希皺眉問。
“我們會儘力避免——年輕健康的Omega很少見,誰都不想傷害他。”
皇帝很鄭重:“請務必做到。”
研究員肅然點頭。
他們當然要做到,哪怕皇帝不說也要。甭提Alpha天性對Omega就有種保護欲,哪怕看在皇帝活了幾百年還是個去死去死團成員的份上,他們說什麼也得讓這個Omega活下來啊。
試驗經過漫長的準備後終於一切就緒,研究員將刺激劑注入針管,長達數寸的合金針頭緩緩從手術艙伸出,對準了加文的頭頂。
加文全身金屬箍緊緊固定住,連稍微轉個頭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針頭探下。
緊接著他顱骨一涼。
那感覺難以形容,瞬間劇烈的疼痛後就是麻木——那根針頭的存在感是如此鮮明,以至於他覺得整個顱骨縫隙都被慢慢頂開了。
腦組織被逐步刺穿,加文難以抑製的戰栗起來,繼而開始瘋狂掙紮!
“彆動!”通訊儀中傳來怒吼:“會刺偏的!”
金屬箍驟然旋緊,巨力將加文死死固定到連肌肉都無法繃緊的程度。那幾秒種簡直漫長得永無儘頭,加文眼前陣陣發白,恍惚間感覺大腦意識一片朦朧。
他的靈魂似乎飄了起來,居高臨下回過頭,冷冷注視著死屍一般的自己。
這是我麼?他恍惚想。
“我”是什麼?“我”從哪裡來?
浩如煙海的時間與意識長河中,怎麼就偏偏誕生了這樣一個“我”?
加文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睜開,眼前的景象已經變了。他好像站在一條前後都看不到儘頭的走廊裡,冰冷的穿堂風從黑暗深處吹來,仿佛蛇信一樣舔舐他的脖頸,鼻腔裡滿是鹹腥潮濕的水汽。
他意識到這是某些塵封的記憶。
……但這是哪裡?
加文試探的往前摸,卻隻碰到一團混沌的黑霧。他剛想往前走,手突然卻被人抓住了。
“——恭喜你騙過了那些屍位素餐的老家夥,但我能看穿你。”一個麵色蒼白的男人逼近他,全身黑甲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我知道你的把戲。”
加文莫名覺得他很眼熟,但不論如何都想不起他是誰。
“你是個雙麵的騙子,光明和黑暗中都有你的容身之處。但從現在開始所有神話都將破滅,因為我的眼睛會盯著你,我會永遠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
男人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但緊接著加文打斷了他:
“無所謂,尤涅斯。對我來說你不過是隻下水道裡的耗子。”
他轉身往長廊的另一個方向走去,緊接著身後傳來男人的怒吼:“這話等到你被我打敗的那天再說吧,西利亞!”
西利亞沒有回頭,甚至沒有表情。
“——做夢。”
場景倏而變幻,黑暗的長廊飛速遠去,眼前不知何時灑滿了陽光。
加文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條截然不同的走廊中:陽光從玻璃窗上迤邐而下,周圍一切都籠罩在溫暖的光暈裡,絢麗燦爛而不清晰。
窗外是午後平坦的操場,幾個軍人正揮汗如雨的做體能訓練,陽光灑在他們古銅色的肌肉上,連汗水都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