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淩冬至木著臉與它對視片刻,“他真的是……跟你說的?”
小八頓時怒了,“你以為旁邊有沒有彆人我看不見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八氣勢洶洶地反問他,“那你是什麼意思?!”
淩冬至揉了揉臉,“你沒反應過來他是在跟你說話嗎?”
“那又怎麼啦?你不是也經常跟我……”小八突然間反應了過來,頓時嚇得自己跳了起來,“天啊,天啊,他是在跟我說話啊……啊……”
淩冬至,“……”
小八興奮的腔調都變了,張著翅膀在畫室裡來回撲騰,“他真的跟我說話了!天啊,他也會跟我們說話!冬至,冬至,他跟你一樣啊!你發現沒?!發現沒?!”
淩冬至,“……”
這反射弧跟它的身高可真不成比例。
淩冬至正想再問的細些,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大門口的傳達室過來的,淩冬至頓時心跳如搗,“喂?”
“是美術教研組的淩老師嗎?這裡有位先生找你。”
“好,”淩冬至的聲音都拐調了,“我馬上過去。”
小八在他身後跳著腳喊,“一定是他!肯定是!”
在校門前低著頭來回踱步的男人是鄭辭。
淩冬至與他四目相對,心頭不由得恍惚了一下。他身後被細雨潤濕了的街道,頭頂泛著新綠的枝葉,甚至枝葉間絲絲縷縷漏下的陽光都仿佛重疊了記憶中某個久遠的畫麵,令他一霎間分不清今夕何夕。
然而曾經的時光終究是在不知不覺中走遠了,隻留下些許褪色的回憶。
“鄭辭。”淩冬至輕輕歎了口氣,“好久不見。”
鄭辭衝著他微微一笑,微微沉鬱的眉眼舒展開來,宛然便是昔時那個風姿翩然的英俊青年,“冬至,我是來跟你道彆的。”
淩冬至心頭微微一痛。
眼前這人留給他的記憶中,最為深刻疼痛的一幕,便是他的道彆。他要離開他了,要和一個他自稱不喜歡,然而卻對他的事業極有助力的人一起遠赴異國,為將來的前程鋪路,積累資本。
淩冬至驀然醒過神來,“你要去哪裡?鄭家不要了嗎?”
鄭辭看著他,目光溫潤,像極了數年前站在銀杏樹下那個衝著他微笑的青年。然而淩冬至心中清楚,當年那個拉著他的手,在雨天的畫布後麵親吻他的青年,終究是不見了。
“走走吧,”鄭辭輕輕歎了口氣,“以後隻怕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淩冬至跟上他的腳步,忍不住問道:“你打算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