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位大佬都一樣坑人——眼下白浪就是如此。他剛剛才扭來扭去仔細欣賞了一番自家身的刺青,覺得自己也成了一條好漢子——可彆說如今隻有罪犯才在身刺青,不多久之後還會有人將詩歌刺在自家身的,比如以後就有個家夥將白樂天的詩刺在自己身,成為活書冊。
不過確實是要到三四百年之後紋身刺青方才大興,眼下雖然不至於被人異目以示,但是也算是特彆之人了。白浪的審美也就這樣,西方白虎七宿紋在身簡直漂亮。他臭美了半天之後突然喔唷一聲,“媽的傳國玉璽木得了!而我還在銅殿裡!娘的這不是成了賊麼!偏偏還不好說這東西已經成了刺青!還是趕快走!”
白浪拉好衣服,立馬就要走,搶到門口的時候哀歎一聲,“晚了!”眼前四大聖僧一字排開,然後還有個了空托著銅鐘帶著正在迅速雲集的僧兵壓陣。白浪覺得雖然沒用,但是還是要分辨一二,否則真的會覺得有點冤。“我隻是......”開口說了三個字,白浪卻想到了這玩意還不就是化為了他背的刺青?於是也說不下去了,隻是歎了口氣準備開打。
在這個時候,白浪跟他的便宜師傅從某種意義重合了......
當年這狒狒第一次進宮蹲苦窯的情況也是差不多。
“阿彌陀佛,施主何必如此!若是交出和氏璧......罷了,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你就是交出來今日也是走不了的。”四大聖僧也是微微有點抱歉地說道,白浪則是露出了笑容,“既然拿了好處,那就承擔後果。”他想得很通徹,於是主動發起了攻擊。
白浪是要走,從這個情況下走脫,跑了之後和尚們至少在明麵沒法說白浪盜走傳國玉璽——否則他們自己也沒法解釋,而暗地裡的追索白浪並不害怕。甚至有可能過段時間和尚們偽造一個傳國玉璽也難說,畢竟這東西隻有在政治有意義,而且看到過的人真不多,大家都說這個是真的,那麼假貨也是真貨。
“歸根到底,這幫賊禿所需要的也隻是傳國玉璽代表的政治意義而已。”白浪心知肚明,曉得自己隻要殺出去就沒事了。但是現在不管是四大聖僧還是了空,定然也會全力施展武功要將白浪留下。這白浪也是乾脆,三下五除二便將身衣服撕去,隻是一條犢鼻褲配一雙靴子,露出身錦緞般的西方白虎七宿,氣勢那是高昂啊。
如此這般倒也說明了他確實不曾在身藏玉璽,而白浪身形展動撲過來的時候,那股猛惡之勢比之以往更是強盛了三分。白浪主動動手,一拳便轟向當麵的和尚——管他是誰。反正今夜定然是一場惡鬥,在火光照耀下,白浪身的刺青仿佛活了一般,隱約有鳥鳴獸吼之聲。白浪行動之際仿佛也有幾頭猛獸飛禽撲擊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