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騎飛快地在將原本雙馬拉車的東西搬下來,將它們捆紮好放到馬背。白浪手裡拿著棗陽槊,有點兒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們闖過來的亂七八糟還滿是鮮血屍首碎肉的營寨——這些營寨距離河麵倒是還有數十丈呢,就是留出來準備給渡河的敵人一個半渡而擊的,也留出了自家衝鋒的空間。
馱著東西的馬被趕了船,一條船還裝不下,所以發出了響箭召喚第二艘船的到來。白浪示意衛貞貞先去,他個人是準備留到最後才船的。其實也用不著守衛,朱粲右軍已經潰散,不會有什麼人衝到白浪這個殺神附近的。半個時辰之後,所有人分乘兩條船,開始向著另一側的河岸行去。
河岸的那一邊,商秀珣商場主已經等著了,白浪在後麵那艘船看見這女子的時候,倒是發現她清減了不少,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成熟的氣質——跟那個整天找衛貞貞做一些特彆的好吃的女孩已經有點兒不同了。白浪倒是想起自己,自己好像根本沒啥心理的特彆變化啊。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水到渠成一樣,包括殺人。
他殺人的時候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好像就跟喝水吃飯沒啥兩樣。至於後麵的衝陣斬將,殺人無數之下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隻覺得心情爽快,如此而已。“大概我一開始就成熟了吧。”白浪想道。商秀珣過來見他,白浪倒是不怎麼說場麵話,“既然你來求救,那我就來幫忙砍了朱粲這個家夥。”
這些人頭也已經被辨認過了,還真是朱粲軍中將領,尤其是右軍軍將乾脆就被白浪斬殺。“要主動出擊麼?搭建浮橋,然後你們派出精騎隨我陷陣,就踏破朱粲他的中軍大營。就這種禽獸般的軍隊,一旦擊破大營之後就是全軍崩潰,連續追殺之下朱粲授首不成問題。”白浪主動提出建議。
不過商秀珣沒有表態,而一邊的飛馬牧場幾位執事也是紛紛說還是從長計議。既然主人家如此,那白浪也無所謂了,直接便跟著他們去了後方的飛馬牧場。白浪既然到了,那他作為官位最高者定然是坐首,這宴席倒也是豐盛,場都是吹捧白浪的聲音。白浪也是跟這些人隨便扯淡,不過來表演的大家卻又是尚秀芳這位大家,這就讓白浪覺得好奇怪了。
“尚大家居然也在此地?我還以為你依舊在洛陽呢。這裡可是要成為戰場的地方,尚大家來此地不覺得太過於危險了麼?”白浪曉得這女人的武功也隻是平平,大概還不如衛貞貞,就這樣的還敢遊走天下,那背景倒也是頗為深厚。但是朱粲這種人是禽獸,白浪不認為這種背景能保護她多久。
這尚秀芳一聽這話也是巧笑倩兮美目昐兮,直接就坐到了白浪身邊,結果就是商秀珣連連咳嗽,好像一下子喉嚨不好了起來。不過商秀珣終究是沒說什麼,直到宴席結束歌舞撤離,尚秀芳也隻能對白浪笑笑然後就離開了——飛馬牧場裡自有那庭院讓她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