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盧舟要參與的話,鄧曉川的名字肯定會被擠到後麵去,而且盧舟起到的作用也不大,畢竟他在電影圈子裡說不上話。
盧舟又給鄭小聰打了個電話,托他的朋友們幫忙留意一下,蕭毅把劇本看得都會背了,一周後,一個年輕的男生打電話,盧舟在下麵跑步,蕭毅氣喘籲籲地上來。
“你……你好,呼呼……”蕭毅說。
那個聲音很好聽,帶著磁性,蕭毅一聽到登時骨頭都酥了,感覺這家夥就是打電話來調情的。
“啊……啊……他在……下麵。”
“他在下麵嗎?”那男生有點意外,笑著說,“我一直以為他在上麵,你們正在玩電話PLAY嗎?”
蕭毅:“……”
“他在健身!”蕭毅用儘全身力氣,大喊道,繼而筋疲力儘地撲倒在沙發上。
“這種健身方法挺少見。”男生說,“可以理解,但是下麵那個不是通常都不用動的嗎?”
“他在下麵的健身房……裡……”蕭毅趴在沙發上麵朝下,他開始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吐槽高手了。
“喔喔!”那人說,“我是迪樂,你是蕭兔斯基嗎?”
“迪鴨。”蕭毅說,“我是,我聽過你的聲音,隻是沒想起來。”
迪樂說:“你幫我告訴他一聲,我幫他打聽了下,有個導演表示有興趣,現在投資方拉到了嗎?”
“一分錢沒有。”蕭毅遺憾地說,“現在隻有盧舟。”
“故事挺好。”迪樂說,“我認識秦老,這個寫的就是他爺爺輩的故事。以前拍一個紀錄片的時候聽他說過,這個沒人拍就沒人拍,一有人拍的話大家都想參一腳,發財哥既然接了,後麵就會像滾雪球一樣,投資越滾越多,彆擔心,能成。”
“好吧。”蕭毅說,“承你貴言……”
蕭毅記了導演的電話,給鄧曉川撥過去,讓他聯係,那是個姓柴的導演,拍過不少好電影,然而現在商業片當道,柴導的片叫好不叫座,更麻煩的是就算叫好也是一群文化人在叫好,拿不到國外的獎。
“導演也過氣了。”盧舟說,“主演也過氣,導演也過氣,編劇還死了,這是什麼項目啊,媽的。”
蕭毅:“……”
“隻是最初的原創去世了而已嘛!”蕭毅說,“現在的這個編劇還活著的呢你不要咒他……”
三天後,鄧曉川那邊定下來了,和導演溝通過以後,通知盧舟過去開會。
蕭毅以為拍這種電影的導演都會一身亂糟糟的,戴個墨鏡,滿臉絡腮胡,一開場就讓人關燈,再談點匪夷所思的專業名詞,沒想到柴導居然胖胖的,挺樂嗬,滿臉福氣,挺著個啤酒肚,穿一身白襯衣,還打了領帶,收拾得既乾淨又精神。看來導演的氣質和他拍什麼片子沒多大關係,隻和他娶了什麼樣的老婆有關係。
“哎呀盧大才子。”柴導笑嗬嗬地說,“平生唯一的願望,就是和你合作,你們郭導都要把你誇出花兒來了。”
盧舟忙笑道:“不敢不敢,能和柴導合作是畢生榮幸,我說認真的,要學習。”
製片人鄧曉川、柴導、盧舟、蕭毅,以及柴導的團隊主要人員,大家湊在一起聊這個劇本,編劇也叫過來了,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柴導不慌不忙,喝茶吃點心,還讓助理去買了點豌豆黃,大家慢悠悠地坐著,開茶話會一樣地聊劇本。
“劇本還是有很多硬傷。”柴導想了想,說,“這樣,同誌們今天都說說自己的看法,暢所欲言,這周咱們把大概的分場給定一下,好給小鄧去拉投資。”
蕭毅心想這些電影劇組真是千奇百怪,無奇不有,盧舟卻道:“我不是主創,就不多說了……”
“怎麼能說不是主創呢?”柴導說,“你是這個電影的核心靈魂人物,你的想法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