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希望就像遠方存在的山巒一樣,連綿起伏的,看到它就有了希望。”
大家都知道盧舟其實是外行,然而他是領銜主演,他這麼堅持,陳老師也沒辦法,隻得適當退讓,答應采用蕭毅寫的主題曲,反正整個音樂團隊是一體的,也不會特地給蕭毅署上作曲的名,用誰的並不是問題,隻要柴導覺得沒問題就行。
柴導說:“我個人覺得兩首都可以,我也傾向於蕭毅這首,咱們兩首曲子一起,給監製決定吧,哪一首當主題曲,哪一首當插曲都沒問題。”
蕭毅又說:“第四十二場結束的時候插主題樂,用蘇格蘭風笛,會不會更適合一點?”
“風笛。”陳老師想了想,起來喝水,“感覺就不對了,變調是可以的。”
蕭毅說:“經過後期處理,不會有西方樂氛圍的,隻會顯得很蒼涼。”
陳老師說:“這倒是個辦法,不過你的方式也太雜了,鋼琴、管風琴、風笛、古箏全上,你們編曲的就喜歡玩這些花樣,為什麼不安安心心下來,鑽研二胡呢?”
蕭毅沒有反駁,陳老師說:“我找監製問問,做出來聽聽看再說。”
鄧曉川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投資差不多能到位了,資金部分還有上千萬的空缺,蕭毅聽了報告,覺得肯定要超預算,女主角鄧曉川那邊正在聯係,因為有裸戲,而且柴導非常堅持,片酬又低,大家都不太願意接。
隨著聖誕節和新年的來臨,這部戲從計劃開始,已經過了四個多月,現在感覺還是遙遙無期。
柴導說:“我看這樣子呐,過年前是不會有消息了,盧舟,如果你有時間,我建議你到河南的新鄭,或者漯河去,找個農村,體驗一下根寶的生活。”
盧舟嗯了聲,說:“我問問看蕭毅的安排。”
蕭毅和盧舟去甘肅過了個新年,並且到柴導即將去看景的地方先逛了一圈,天氣很冷,而且寒風凜冽,大部分都在鄉下,石頭壘砌的房子,大家也都很窮。
回來的時候他們經過了山西大同,總算有人氣了點。蕭毅在鄉下租了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準備到一月份再回去。
這裡沒有暖氣,沒有熱水器,隻能燒煤爐取暖,盧舟每天就忙這忙那,蒙著眼睛生火,雖然比根寶住的環境好了實在太多,但是人們進進出出的,鄉下的氣氛,也有點像電影裡描述的那樣。
乾冷的被子,每天無所事事,坐在院子裡曬太陽過冬的感覺,不遠處還有個打麥場。
盧舟一直蒙著眼,戴著個毛線帽,暫時沒有人認出來他的身份,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要打水、燒水,雖然有燃氣灶,但是洗澡非常麻煩,還要扛著煤氣罐上樓,蕭毅生怕盧舟的肩傷複發,盧舟卻道沒事,另一邊肩膀是好的。
於是兩個人就像住在鄉下的小夫妻一樣,每天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晚上蕭毅會給盧舟讀一點書。
“感覺就像兩輩子。”盧舟說。
蕭毅說:“我也覺得……這日子太神奇了。”
盧舟拿著個拐杖,在村子口聽另外一個瞎子拉二胡,小聲說:“他拉得沒你好聽。”
蕭毅說:“這些都是民間的,我們不一樣,我的二胡已經不純粹了,帶著流行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