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玖:“?”
池殷愜意地打了個哈欠,半眯著眼睛,一隻雪白小腿順著搖椅垂在半空微微搖晃,陸墒感慨了奇怪的高中題幾秒,走到池殷邊上。
池殷慵懶地睜開眼,便看到倒過來的陸墒。她頓時把視線移開:“整理好儀容再來見我。”
好吧,好吧。
陸墒倒退幾步:“隻聽我聲音可以嗎?”
池殷闔上眼不置可否。
陸墒自覺開口:“程家老爺子剛剛打電話想邀請你和我參加他八十大壽,說要程皓喆當麵給我們賠禮道歉。”
“哦。”
陸墒沉默了一秒,“去嗎?”
“去吧。”池殷掩著唇打了個哈欠,“我還沒過過八十大壽呢。”
你要是過了八十大壽,那就不是小祖宗了。
得是老祖宗。
陸墒麵不改色地扶著池殷起身,這次他熟練了很多,池殷一停腳步他就自覺推開門,打好水拿出毛巾。
陸墒深刻意識到即使自己不當霸道總裁,也能在洗浴中心嶄露頭角獲得嶄新人生。
真是可悲的覺悟。
他可悲地拉開被角,沒話找話:“蔣棟給我看了明天菜單,都是你今晚點的那些。”
池殷一抬腳坐在床沿與陸墒之間狹窄的空間裡。
陸墒條件反射後退半步。
池殷哼了聲:“他哪天不是了?”
找話失敗的陸墒:“也是。”
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好像短短幾天,有了顯著性退步。
但他隻能——好吧。
氣氛有些尷尬,陸墒覺得兩人之間距離還是有些近,太危險,於是又退了半步。但池殷沒給他這個機會,右腳沒打任何商量就踩在他修長筆直的大腿上。
“過來。”她側過腳背,勾著陸墒的腿後,陸墒順著力度又回到原來地方。
池殷揚起下巴:“低下頭。”
陸墒:??
他一瞬間就“察覺”了池殷的意圖,麵容拒絕。
他腦子裡刷刷閃過的都是史書的“絕色三千”、“荒淫無度。”
陸墒大膽分析小心應對,沒理由之前看不上他現在看上了啊——
莫非是要吸他精氣延長壽命?
或者...需要純淨的男血保持美貌?
因為各種原因,陸墒迅速把自己定義為純淨的男性血液,並且無比相信自己的結論。
就在他腦子飛速轉動的時候,一小股涼意順著他衣領滑下,滑過鎖骨與胸腹,最後落在他腹部與睡褲交疊處。
糟、糟了。
取血管?從肚臍取血???
他不安又惶恐,對自己前日裡對池殷的判斷感到後悔。
——“不吃小孩的女鬼算什麼女鬼。”
——吸人血的女鬼真的算女鬼!!
“你放了什麼?”
他的語氣茫然,帶著讓人心疼的微弱試探。
“取你血呢。”
陸墒的表情實在太好猜,臉雖然是冷的,但眼神的細微變化,她都能猜出來。
池殷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你感受不到疼嗎?”
“??”果然!他怎麼就這麼了解這個鬼!
糟,肚子已經開始疼了。
陸墒的喉結劇烈滾動幾下,想著死也死死個明白,他顫巍巍提起上衣,視死如歸地看向腹部。隨著這個動作,一個小而薄的片狀物掉到了他腳邊。
輕薄的就像天使的羽毛。
陸墒低頭看著腳邊那張熟悉的手機存儲卡,再抬眸時,眼睛亮的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