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總大聲應下，就要轉身離去。
“慢著。”
洪承疇突然出聲叫住他。
楊千總以為還有事交代，單膝跪地，聽候命令。
洪承疇目光凝重的盯著他，開口道：“李毅這段時日怎麼樣了？”
楊千總身子一顫，略顯慌張道：“李毅如往常一樣，並無異常之舉。”
“那麼王左掛的親兵找上他的事情，你為何不曾和本官提過。”
這句話如同驚濤駭浪，嚇得楊千總魂飛魄散，立刻雙膝跪地，聲音顫抖道。
“屬下該死。隻因李毅未曾與王左掛親兵攀談，屬下以為隻是小事，就不想打擾大人。”
“真是如此嗎？”
洪承疇的麵容在燭光中模糊不清，但那一雙冰冷的眼睛卻無比明亮。
恐懼、躲閃，心虛和哀求。
無數情緒在心中炸開，楊千總的額頭滿是冷汗，身體僵硬的張張嘴巴，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本官知曉李毅對你有恩，可恩情再大也不可枉顧大事。你是本官一手提拔的，要明白孰輕孰重，不要讓本官失望。”
楊千總嚇得重重叩首道：“屬下罪該萬死，今後絕不敢再犯。”
洪承疇點點頭，語氣平靜的道：“局勢變化叵測，王左掛隻是芥蘚之疾，李毅才是心腹大患。他雖表麵看上去並無異常，但不可不防。
朝廷禦史很快就到，你帶人將李毅帶枷鎖拿，軟禁起來，王薄均會派人清查農會，斷李毅後援。”
楊千總此刻哪敢抗命，立馬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