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你在乾嘛?”季聽風走過去,也跟著抬頭看,“上麵有東西嗎?”
蘇淩轉身伸手拉過季聽風:“你過來點,仔細感受一下,有沒有覺得哪裡奇怪?”
起初季聽風隻是一臉疑惑加不解:“你考完試就來看樹?”
然而這話剛說完,他就感受到了一些異樣的氣息,周身靈力跟著翻滾,臉色也跟著一變,他抬頭看向神樹茂盛的枝乾問蘇淩:“你覺得是什麼?”
蘇淩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剛剛經過這裡,突然覺得有點奇怪才過來看的。”
季聽風眉頭皺了皺,低頭看著她小聲問:“難道是神樹太古老?可這氣息好奇怪”
“不知道,有可能吧。”蘇淩拉了拉書包帶,“沒事就好,我有點餓了。”
“嗯,那先走吧,帶你吃好吃的。”季聽風拿過她的書包,“但是肯定不對勁。”
蘇淩臨走前又轉身看了看神樹,心中充滿疑惑,真的是好奇怪的氣息。
兩人離開後,四周迅速安靜了下來,連風也被隔離在外,瞬息之間便形成了一個屏障。
樹枝不經意的晃動了一下。
黑暗處一個聲音傳出:“這兩個小崽不簡單啊!”
“得小心應對。”
晚上複習的時候,蘇淩想到神樹的事情,還是一腦子的疑問。
她低頭看了眼大樹爺爺給的葉子,毫無動靜。
不過按理說,大樹爺爺應該也很厲害,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但是季聽風也說不對勁
季聽風撐著頭看她:“彆想了,最近很多事情都很奇怪,我考試的時候突然有股寒氣竄出來,我當時以為是你,但是想想不可能,你在考試,但是那寒氣中帶著一股力量,隻是被我瞬間破掉了。”
“”蘇淩直接愣住了,腦海裡回想起當時季聽風被寓鳥打傷後的情景,直接伸手緊緊的抱住了季聽風。
季聽風被這突然起來的抱抱給整懵了,連忙坐起身,回抱著蘇淩,輕聲問:“寶貝淩淩怎麼了?”
“不可以受傷!不可以出事!”蘇淩帶著一絲哭腔,“不可以像上次一樣!”
季聽風聞言手一頓,緊接著笑了笑:“不會不會,我答應過你的,上次隻是意外。”
蘇淩搖搖頭:“那也不可以!”
“好好好,不可以不可以。”季聽風拍了拍她的背,“最近一定要小心,上次高利貸的那件事也很奇怪,他們說的老大也不知道是誰呢。”
“不知道。”蘇淩一動不動的抱著他,“要不是人族的就好查,不過我會注意的。”
聽風揉了揉她的頭,“我告訴你一件事哦,我今天英語聽力,還有兩題沒寫的時候,錄音就放完了。”
“”
蘇淩放開他坐直了身子,眼神複雜的看著麵前這人,在生氣和不生氣之間反複跳橫。
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季聽風對著蘇淩的眼神,都覺得自己頭頂好像有一群烏鴉飛過,在尷尬的叫喚。
竹葉輕輕拍到了一下窗,蘇淩轉過頭靜靜的看了一下,突然一笑坐回去低頭看書:“無所謂,反正是你的成績,又不是我要考五百。”
這話一出,季聽風原本想小心翼翼點點她的手立刻收了回來。
在他還沒開口說話前,蘇淩率先說道:“你現在最好閉嘴,不然我不保證能讓你坐在這裡。。”
季聽風:“”
他手指交叉抵在嘴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懂我懂。
第二天早上的語文,可謂是“天降甘露”般的存在,題目太過友好,好的一大堆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寫錯題。
愣是早早寫完卻磨到了打鈴收卷。
你風哥筆走龍蛇,大筆一揮,寫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從門口經過無意間看到這一幕的袁逸民嘴角一抽,忍不住走進班裡在他周圍掩飾性的走了好幾圈。
講台上的監考老師戰戰兢兢,以為自己犯錯了事,目光跟著袁逸民身子移動。
末了隻見到袁逸民笑得一臉欣慰,對著他點頭示意後走了出去。
監考老師:發生了什麼?組長為什麼那麼開心?
然而語文有多友好,文綜就有多刻薄。
尤其是地理,一個選擇題就能看上五分鐘,等到理清楚思路,考試時間都得過一半。
“孫悟空在哪片海域降生?”季聽風看著題目發昏,完蛋,忘記猴哥在何處降生了
跳過跳過,下一題是:“五指山在我國哪個地區,當地的氣候特征是什麼?”
季聽風的麵部逐漸扭曲,“講真,猴哥自己都不樂意提,為什麼要出這種題目?”
“我也覺得!”四周的學生低著頭回應,語氣裡帶著不滿,“誰出的題?!拉出去砍了!”
“是我。”突然一個女聲在他們頭頂冒出,“你敢嗎?”
一群人嚇了個激靈,季聽風麵色一驚,有些偷偷摸摸的轉頭去看,趙淺正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們,隨即冷眼看著季聽風:“考試呢還是開茶話會呢?”
你風哥被這一眼神嚇到了,迅速低頭隨手寫了個“c”。
趙淺嘴角一抽,臭小子,居然還寫對了
“考完試再收拾你!”趙淺轉身走上講台,對著監考老師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下半場的所有時間裡,她都在看著季聽風,一直在他周邊來回走。
周圍的學生低著頭憋笑,因為他們總覺得自己的背後有股涼意。
應該是風哥那憤怒的小眼神,正精準的打擊每一個人。
“安史之亂?嗬!安史之驢吧,就是頭蠢驢!”季聽風牙齒咬的磕磕響,“傻子,搞那麼多事,什麼都要學,煩不煩?!”
這回連監考老師都忍不住笑了一下,轉頭一臉無奈的看著季聽風:“安靜,不準嘀咕了,好好寫。”
季聽風邊寫邊自言自語:“倒是想寫好,這到底誰出的曆史題,把秦檜放進來乾嘛?!考他被人打了多少年嗎?這我怎麼知道!”
監考老師聽到這話腳步一頓。
是哦,他被打了多少年啊?這我倒是沒深究,到時候問問馬老師。
終於挨到鈴聲響,兩天的折磨就此結束。
卷子收完的那一刻,所有人跟瘋了一樣的鬼哭狼嚎,還有集體“指控”季聽風。
季聽風歎了口氣,將筆袋一拿無視所有人,轉身出了教室。
這估計又成涼皮咯!
心情十分欠缺的將書包隨手拿起就走,於凡從教室窗戶看到他,大聲喊:“季聽風,等我!”
他聽到聲音偏頭看了一眼,停下腳步,於凡從教室裡跑出來,搭在他肩膀上控訴:“這兩天你都不等我!”
“等你乾嘛?等你喂我吃糧嗎?你真當我是狗啊?”季大少爺冷眼看著他,語氣裡略微帶著不爽,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如何的重色輕友,季大少爺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
於凡一聽這語氣直樂:“喲,有股酸氣。”
“滾!”季聽風掙開他的手,往一邊挪了兩步,於凡又跟上去,笑嘻嘻的說:“這周打球嗎?剛好放鬆一下。”
“再說吧。”季聽風這話剛說完就看到了金之情,眉毛一挑,“去吧,你家een在等你呢。”
於凡笑著給了他一拳:“你跟蘇淩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