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風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得意的笑了笑:“哦,那你接著說。”
“你”想起剛剛那令人血脈砰張的畫麵,蘇淩就想立馬從這離開,關鍵對麵那人還如此嘚瑟,就很想打爆他狗頭
但麵對對方的星星眼,又下不去手,算了算了,她收起小拳拳,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三本小冊子。
季聽風一臉不解的指著問:“是什麼?”
“一本是十六歲的你,另外兩本嘛”蘇淩其實沒想好怎麼說,但是季聽風很自覺的全部抱了過去。
《十六歲的你》,翻開的第一麵,畫的就是那個在梧桐樹下等她一起作為學生代表在家長會上發言的少年,旁邊配著一段話:
梧桐樹下的少年,身形修長,鼻梁高挺,額發自然下垂遮住閃閃發光的眼眸。初陽的金光包裹著他,校服拉鏈敞開著,凝視著未來的方向。
“哇塞!”你風哥看了都張狂,他抬頭看著蘇淩,“你什麼時候畫的?”
“最近啊,回憶回憶就寫了。”蘇淩抱著手一改剛剛的害羞神情,換上驕傲姿態,“喜歡嗎?我可沒敷衍了事,我很認真的。”
“嗯嗯嗯!”季聽風點頭如搗蒜,“那後麵是什麼?”
一聽這話,蘇淩又慌了,急忙將手蓋在了畫冊上,臉色微紅,語氣急切道:“你不許看了!你自己回去再看。”
“”季聽風盯著她,末了一笑,“好,你這神情切換自如的,真的超可愛。”
他拿起另外兩本,目前是空的,季聽風抬頭看了眼蘇淩,發現她眼神有點複雜,似乎還欲言又止。
說沒有疑惑那不可能,但是隨即季聽風靈機一動,淩淩老師的生日隻比自己晚六個月,我也可以畫一個。
於是信誓旦旦拍起了胸脯說:“這個給我吧,我也要寫個《十六歲的你》。”
“你?”
“對啊,我也會畫畫的好吧。”季聽風緊緊的抱著那三本冊子,腦子裡素材可多了,笑的你、哭的你、揍我的你、吃東西的你隻是要想畫的傳神,得花挺多時間。
“嗯,好,你畫。”蘇淩笑著看他,“加油,希望到時候我還能看。”
“”季聽風伸手將她拉進懷裡,開口教育道:“要對男朋友有信心知不知道?你男朋友好歹是未來神界的統治者,不會那麼菜的你知不知道?”
“嗯嗯嗯,你超厲害的!”
“你”季聽風語塞十秒,這誇的就很沒有靈魂,張口就來,於是對著蘇淩又一個親親,“等著,你風哥絕對能做到。”
時間轉眼到了十二點,牆上的掛鐘在指向12時準時發出聲響,蘇淩轉頭笑著看他:“季聽風,生日快樂,你又老了一歲。”
“嗯?後麵那句其實可以不說。”他抱著蘇淩,“謝謝,這是你陪我過的第一個生日。”
“不用謝,以後我都陪你過。”
“好,一言為定,不準騙我。”
“不會。”
回到家後,季聽風一進房間就連忙拿出了小冊子,實在好奇後麵到底寫了什麼。
他往沙發上一躺,搓了搓手,充滿期待的翻開第二麵。
又是一幅畫。
畫中的少年手拿籃球縱身一躍,陽光照射之下,黝黑的發絲被染成了金色。
同時畫的旁邊也配了一段文字:
紅黑的1號的籃球服,冷白色的皮膚,183的身高,矯健挺拔,明亮的眼睛裡照映著必勝的決心,周身都揮散著張揚痞帥的野性。
季聽風看著圖片回想起當時的籃球聯賽,那時候的他們吵架了,比賽現場明明也沒有看到蘇淩
“傻瓜。”季聽風低著頭笑,難怪不讓看,想到這更是忍不住整個人窩在沙發裡傻樂。
此時的蘇淩剛躺在床上打算睡覺,回想不久前發生的事情,還是害羞的捂起了臉,但又很好奇,季聽風是不是在看冊子?
但是吧,雖然很想知道,自己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他發信息或者打電話的,不然這人肯定能嘚瑟到飛起。
然而她自己不發,不代表某人不發。
湯姆貓:【原來你去看球賽啦?】
蘇淩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眼信息,不回。
深吸一口氣後將手機放回去,閉眼睡覺。
“都是浮雲都是浮雲,睡覺才是王道睡覺才是王道”蘇淩閉著眼自我催眠。
但是手機總是隔幾分鐘就振動一下。
她鼓著腮幫子側身用手指著手機:“不準動!”
結果手機下一秒又震動了一下,絲毫不給麵子。
蘇淩:“”
好嘛,是你讓我看的,那我就看,我給你麵子。
她坐起身飛速拿過手機,打開季聽風的聊天界麵,一條條看了起來。
另一邊,季聽風又翻到了一麵。
少年坐在大樹下的長椅上,低頭踩著落葉,麵上略顯憂傷。
一旁也配著一段文字:
夕陽光現,樹下長椅,一人;遙想當年背影是你,微風浮起,念君。
季聽風一驚坐起身,看著畫麵仿佛穿越時光一般,那日的場景在腦海中不停回蕩。
在過去的時光裡,他從未向任何人再提起過於禮,連吳晶晶和季向空都在懷疑自己的崽是不是忘記了曾經有於禮的存在。
然而那唯一一次向彆人提起,對象居然是蘇淩,季聽風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麼?
要知道那時候的他們,有時候還會打個架吵個嘴,沒事就看對方不順眼。
“原來我說的事情你都記得嗎?還以為你隻是聽聽的。”季聽風低著頭兀自言說,眼圈有些發燙,“蘇淩”
蘇淩本來就有些睡不著,看完消息後更睡不著了,她拿過放在床頭的一本課外書看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接到了季聽風的語音電話,對方說要來學習。
此時桌上的時鐘顯示十二點四十分整。
“現在嗎?”蘇淩問,“很晚了,這周作業不多,你明天過完生日,周日在寫也不遲。”
“看一眼?”
“額那你來。”
蘇淩掛斷電話,隱約感覺這人情緒不太對,她走到窗邊,打開一點縫隙。
沒一會兒,一隻燭龍崽就站在了房內。
蘇淩剛想開口問問季聽風怎麼了,結果下一秒整個人就被他拉進了懷裡,整的她很是蒙圈,這晚上不是才抱過?
我知道修勾都很粘人,但你是真的粘人。
“狗,先放開,我們坐著好好聊。”蘇淩拍拍他,有點艱難的說道:“本公主要窒息了。”
季聽風聞言縮小了點力度,悶聲說:“我隻是想看看你。”
“啊?”蘇淩抱他跟抱巨型柴犬一般,“可是我們又不是幾百年沒見麵,何必如此啊?”
季聽風直言指控:“都是你,寫的什麼東西,把我的心都勾走了。”
蘇淩一愣:“”
什麼東西?
我寫的是人話啊,多麼實在的話啊!而且畫的多形象啊!我都能得獎的好吧。
你懂不懂欣賞?
季聽風接著耍無賴,“我不管,你得彌補我受傷的內心。”
“行啊。”蘇淩拍了拍他示意鬆手,然後墊腳笑著往季聽風的臉上親了一下,“可以了嗎?”
季聽風看著她發呆,然後搖了搖頭。
“得寸進尺。”蘇淩偏過頭抱著手,眉頭一挑道:“那就出去,不送。”
“”
可以可以,非常可以,我很ok。
你風哥心裡還是相當有數的,見好就收,怎麼可能會得寸進尺,那不符合我的氣質。
蘇淩用雙手捏了捏他的臉,笑道:“回去吧,要一點了,這換個人家,你這大半夜站在女生房間裡,要被浸豬籠的。”
“哦,我回去了,晚安。”說完,季聽風迅速歪頭親了她一下,從窗戶的小縫隙裡砰了出去。
蘇淩看著那道轉瞬即逝的雷光火影,臉一紅,氣急敗壞的將燈一關,直接裹進了被子裡。
臭龍,第十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