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風:“?”
還沒來得及發問,下一秒,空氣突然安靜。
一群人紛紛表情一變,倒吸了一口涼氣後刷的一下轉了回去。
季聽風嘴角一抽,下意識的就轉頭看,李衛西正背著手老乾部般的慢悠悠的走進來,而且還十分和善的盯著季聽風看。
季聽風:“”
靠!倒黴透頂啊!
他走到季聽風身邊,伸手拍了拍他後,開口問蘇淩:“季聽風怎麼內向了?”
季聽風身子僵硬的愣在座位上,餘光瞥著看起來十分無所謂的蘇淩,內心一陣打鼓。
而蘇淩聞言隻是嘴角一勾,一臉淡然道:“吃飯要鑽桌底,出門頭裝兜裡,睡覺要躺床底,再不濟點,估計不能見光。”
李衛西:“”
一群人:“”
勇者無敵!
“我也很內向,去超市買東西都不敢給錢。”說著蘇淩轉頭看向他,乖巧的站起身,“老師,你內向嗎?你是年級主任,你應該知道這個要怎麼解決吧?”
李衛西呆愣當場,黑臉變紅臉,蘇淩這是明晃晃的在叫他彆那麼外向,彆天天沒事就站一班後門盯著。
“我我、我回去研究一下,下次告訴你。”李衛西說完匆匆忙忙走了出去,留下身後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一時間誰也不敢再講話。
季聽風趴在桌上轉頭看蘇淩,“你連萬年大黑臉都敢懟,不怕他找你麻煩啊?”
蘇淩搖搖頭,“李老師不會,我隻是想說,彆老盯著我們班看,彆班更需要關注,你看他們私底下本來就總在說我們一班用的什麼都是最好的,不管是教師團隊還是學習資源,尤其這次考試成績出來,大家更酸了,而且泄題那事他們還議論著呢,老師們再不分點心給他們,會被學生噴死的,而且我怕你也被罵。”
“但是他能懂你意思?我看他那奔走步伐都要成霹靂舞了,感覺很心塞。”
“據我了解,他一定會找袁老師說,然後兩人就會在那各種推測,要實在想不出意思,袁老師絕對會找我‘算賬’,到時候我這麼說完,他們也能知道。”
“你怎麼知道他會找老袁討論?”
蘇淩一臉無辜,“我每次經過辦公室,總能湊巧聽到,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就是聽到了,好多次。”
季聽風嘴角一抽,朝她豎起大拇指,你好猛!
晚修下課,蘇淩留下自家的車接送易南傾和趙璿,自己搭坐季聽風家的車回家。
街燈昏黃,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了過去。
“我們周六去嗎?”季聽風聽完一篇聽力後問蘇淩。
“嗯,周五家長會,我爸媽會回來一天,周六可以啟程,坐車五小時,用飛的就十分鐘,下一篇開始。”
“哦。”
螣蛇從後視鏡裡看著兩個小孩,不知道怎麼回事,嘴角止不住的一陣上揚,莫名感覺很開心。
但另一邊的重明鳥就沒那麼幸運了,坐在車裡等到差點睡著。
然而好不容易等到兩個小孩了吧,兩人除了乖乖的喊了他一聲外,就沒再說過一句話。
車裡一片安靜,氣氛還莫名的有點尬。
趙璿一直看著車窗外,而易南傾是想說話不知道說什麼。
他知道季聽風讓他跟趙璿坐一輛車是什麼意思,畢竟蘇淩也給他發過微信,但要他解題可以,處理這種事就是難上加難。
難難難,我太難了。
此時天空中突然炸開了一抹牡丹花圖案的煙花,趙璿45°角仰望天空,從側麵看都能知道她很開心,眼眸裡滿是煙花的璀璨光芒。
突然手臂被人點了一下,易南傾問她:“你喜歡煙花嗎?”
趙璿:“嗯,隻不過他們都是刹那即逝。”
易南傾撓撓頭,“那我以後陪你去看煙花吧。”
趙璿:“”
她轉過頭看他,臉上儘是難以言說的神情。
易南傾被她看的有些毛骨悚然,默默的抱住了自己。
“你彆想拔我毛。”
“不拔,直接烤了吧。”
前麵的重名鳥:“噗,小情侶說話有趣的嘞。”
趙璿臉一紅轉過了頭,“誰跟他是小情侶,重明伯伯彆瞎說。”
“對啊,彆瞎說。”易南傾癟了癟嘴,“明明是未婚妻。”
“哦!”重明鳥眼睛一睜點了點頭:“對,淩淩說過,你們有娃娃親,說錯了說錯了。”
“”趙璿瞬間覺得頭有點疼,過了一會兒她開口道:“易南傾,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要再講這種話了,你從來就沒認真回答過我這個問題,娃娃親隻是一紙婚書,我大可以燒了。”
大不了永生永世不見就好了。
“還有三天時間。”
“已經三年了,如同秦老師和白老師那樣,但又不一樣。易南傾,你不傻,但你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
說著,車子開到了雅竹苑,重明鳥將車停下後,趙璿沒有半點猶豫就打開了車門要走。
易南傾伸手去抓她,隻換來了趙璿冷漠的一句“放開。”
他愣了愣後隻能鬆開手,眼巴巴的看著她離開。
此時重明鳥也熄滅發動機開了車門下去,對著一臉茫然的易南傾說道:“你不用抓她,你也要下車,淩淩交待的,你今晚在這學習。”
“為什麼?如果我不呢?”
“淩淩說,如果你不願意,風風會收拾你。”
“”
得,在這就在這,也不是不行。
車門被“砰”的一聲關上,重明鳥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的背影,“好好說說,沒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易南傾腳步一頓轉過身朝他走回來,“那她罵我呢?”
“忍著。”
“揍我呢?”
“忍著。”
“趕我出門呢?”
“忍著。”
“”
敢情你是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