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生活在城市裡的孩子,真的不會燒火,而且還聽不懂燒火用語,很容易出現手忙腳亂的場景。
這不,桃花奶奶教三個小崽起火燒柴,都是膽戰心驚的。
季聽風坐在灶台前,一個勁的往火坑裡添柴,桃花奶奶麵露難色,“風風,少點添柴,不然飯要糊底了。”
是季大少爺就開始了不添柴的道路,拿著把蒲扇開始煽火,蘇淩站在一邊,感覺哪裡不對勁,末了目光轉向地麵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番薯沒放進去
“番薯啊柴柴,你沒放進去。”蘇淩拿起兩個圓鼓鼓的大番薯,一臉懵,“奶奶,現在扔還來得及嗎?”
桃花奶奶笑著敲了敲自己額頭,“哎,你看我都給忘了,退點柴,放進去,我去拿包鹽。”
說著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退點柴?什麼意思?
蘇淩愣在原地,看了眼季聽風,對方的表情也很茫然。
於是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於凡身上,“奶奶什麼意思?”
於凡咬著手指,“退拿出來?”
“可能吧。”季聽風伸出爪子把柴拖了一些出來,“是番薯扔進去後再重新加柴嗎?”
蘇淩有些尷尬的搖搖頭,將番薯遞給他,“我真不懂。”
季聽風盯著她看了三秒,緊接著二話不說的就往火坑塞番薯。
但是洞口小,番薯大,才兩個就直接把坑口給堵了。
季聽風:“”
於凡:“”
蘇淩:“季聽風,你在乾什麼?”
“烤番薯啊,番薯好像有點胖。”他尷尬的抹了把臉,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滿手灰,於是白臉瞬間變成了花臉。
蘇淩看著他一愣後抿著嘴開始憋笑,“那什麼,你左臉有東西。”
季聽風一臉茫然的看著她,順便伸手去摸了摸,“有什麼?”
“你手有灰。”
“哦。嗯?等等!什麼?灰?”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後知後覺,靠!被耍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旁邊站著的兩人無情的笑出聲。
於凡連忙拿出手機,“季聽風。”
“乾嘛!”季聽風怒轉頭,下一秒就被於凡一個連環十八拍。
“”
“我要拿去賣,標題就叫‘落魄少爺烤番薯,走過路過彆錯過’,肯定賣的很火!對,到時候校慶,你去表演吧,絕對反差絕對火啊!”
“靠!於狗!”季聽風抓了把灶灰就朝於凡走了過去,“演是吧?好啊,一起演啊!”
兩人扭打在一起。
蘇淩連忙閃到一邊,笑著看戲,突然一股糊味傳出。
她瞬間瞪大了眼睛,完蛋了,連忙伸手去掀鍋蓋,米飯四周一層黑
原地看著黑飯愣了一會兒後趕緊拿著火鉗子將番薯翹了出來,但是又不懂怎麼滅火,於是抬手就往坑裡打了一小層冰。
整個廚房在三個崽的造作下,一片狼藉。
桃花奶奶再次出現時,其實也就過了五分鐘。
她看著廚房裡的場麵,心裡瞬間湧現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慌亂感。
畢竟季聽風和於凡的衣服上全是灰,臉上也烏漆嘛黑,而蘇淩坐在灶口處一臉茫然一言不發,地上是滾落的番薯,空氣裡飄著一股很重的糊味和一股不停上湧的白煙。
“這這是怎麼了?”她看了眼三個崽,莫不是兄弟倆為了淩淩大打出手?
這可使不得啊!
桃花奶奶連忙上前阻止,“有話好好說,最好的方式是讓淩淩選,不是打架啊!”
蘇淩一頓,木木的轉過頭,選什麼?選誰吃土嗎?
那肯定於凡啊,我的龍不能吃土。
“啊?”季聽風放下手,眯了眯眼一臉黑線,淩淩選?選什麼?選誰去燒柴?
於凡也懵,看著桃花奶奶問:“奶奶讓蘇淩選什麼?我們都不會燒火。”
桃花奶奶:“你們不是在為了淩淩大打出手嗎?”
三個人聞言一噎,默契擺手,“當然不是啊!”
蘇淩撐著頭,救命!還好之情不在,這鍋我不背啊。
果然但凡有三人在一塊,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三個臭皮匠就算黏成牛皮糖也變不了諸葛亮。
“是奶奶誤會了?”桃花奶奶握著雙手一臉局促,“不是這樣嗎?”
季聽風撿起地上的鹽放到灶台上,咧這嘴樂,“奶奶您是誤會了,不是這樣,淩淩老師是我的。”
“那你們在乾什麼?”
於凡悻悻的笑了笑,“打鬨,奶奶,我們會收拾乾淨的。”
“是你,不是我們。”季聽風瞥了他一眼,要你耍我。
於凡:“”
坐在一旁的蘇淩一直在盯著季聽風的臉看,他嘴唇有些發白,蘇淩一想就知道這人又在強撐。
站起身伸手拉著季聽風就往外走,“奶奶,我們等會兒回來。”
桃花奶奶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下了然,又開始在心裡自責了起來。
“嘖,還真走啊?”於凡仰頭長歎一口氣,“奶奶,你先教我燒火吧。”
桃花奶奶望著門口呆愣了很久都沒回過神,自然沒有聽到他的話。
“嗯?”於凡低頭看著她,突然覺得氣氛有點怪。
他走到桃花奶奶身邊,看了她一會兒後一本正經開始問:“奶奶,我問你,昨晚是不是發生過什麼?季聽風是不是受過傷?”
桃花奶奶沉默許久後才點了點頭,“風風沒說是吧?”
“沒有。”於凡歎了口氣靠在了門上,“就知道,這家夥的手一陣冰涼,還跟我說沒事,嘖,沒事你個頭。”
此時閣樓裡,季聽風被蘇淩緊緊的按在了椅子上。
四目相對了一會兒,蘇淩歎了口氣後拿起他的手,將一股靈力輸進了他體內,並耐心叮囑道:“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到處蹦躂了,你現在身體內的器官像四十多歲的,得好好養著,聽到沒有?”
聽風看著她乖乖點了點頭,“那體育課也不能上嗎?”
“不行。”
“那很奇怪啊,他們等會兒以為我怎麼了。”
“那你就說你被我打殘了,讓他們來找我,我來說。”
“”
也是不用。
“死要麵子活受罪。”蘇淩看著他笑了一下,收起手拖過凳子坐到了他身邊,“為什麼不告訴於凡?”
季聽風伸手攬過她,笑了笑道:“沒什麼好說的,而且這家夥其實猴精猴精的,很快就能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