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看著她微微一笑,“我選擇喜歡,因為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我就喜歡你。”
我不會讓你輸得難堪,我會堂而皇之贏你。
“你說什麼?”稚顏呆愣當場,握著劍柄的手都有些顫抖。
“即使你很討厭我,看到我就想讓我滾,但是不妨礙我喜歡你。”
“你想乾嘛?”稚顏神色複雜的看著他,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君澤笑著將手中的劍握緊,“開始吧。”
“”
比試台上兩人的比拚讓四下再次沸騰。
而看台上的幽冥婆婆,眉頭緊皺,衣袖之下的雙手緊握,大氣不敢喘一口。
祝裴則閉著眼,聽著兩劍相拚的聲音,似乎很享受。
一旁的判官,依舊是神色淡然,而那婆婆的師妹暮雲,則眼神裡帶著些冷意看著台上的稚顏。
但在另一人叫她時,她又一副溫柔笑意的模樣,與前一刻的她判若兩人。
而蘇淩卻每每無意間走在了吃瓜前線看到了這一幕,突然之間就明白稚顏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這藏的是深,但是不是針對婆婆,而是針對稚顏這未來的接班人。
稚顏啊稚顏,你這上任還真是危機重重啊!
她眼睛一轉轉過頭問幽冥婆婆:“婆婆,您覺得稚顏能贏嗎?”
幽冥婆婆呼吸一滯,半晌後歎了口氣才回答:“我倒是想她贏。”
畢竟贏了至少能堵一下悠悠眾口,剩下的往後再說都不遲,但是要是輸了,以後這路會更難的。
淩點點頭,轉而看向祝裴,一臉狡黠的問:“祝爺爺,您覺得君澤能贏嗎?”
祝裴先是一頓,隨後摸著胡須笑,“怎會不贏?”
“不對,我應該這麼問你,如果他贏了但又沒達到你的期待,你會怎樣?”蘇淩托著腮,笑得像隻狐狸。
祝裴:“你這是什麼意思?”
“爺爺可有傾心之人?”
“”
“君澤未來會接你的位置是吧?”
“是。”
“那為什麼你偏偏非要他贏不可?他想接婆婆的位置?”
祝裴聞言臉色一變,他可從來沒有過這心思。
幽冥婆婆眸色一冷,怒目看向他,“祝裴,你想謀反?”
“胡說八道!我祝裴豈是這種無恥之徒?!”他板正身軀,“我隻是想證明我的實力而已。”
蘇淩插話道:“爺爺彆氣,婆婆也彆氣,我就問問,大家把話說開就好了。好吧,其實我就想問,如果君澤贏了,會影響稚顏擔任這接班人之位嗎?”
幽冥婆婆一聽這話,臉上帶上了些驚訝之意,這小淩淩不簡單啊,年紀輕輕,膽識和思慮都過於常人。
然而蘇淩這話是問給那暮雲聽的,畢竟她看著沒修為,但隱沒隱藏她真的看不出來,這要來個反轉成了大boss,豈不是要完蛋?
先整個友誼圈出來總好過各懷鬼胎強得多。
暮雲偏頭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冷笑,這丫頭,還真有點意思。
而祝裴則看著蘇淩五味雜陳,“你這小丫頭,頻頻將我軍,到底什麼意思?何不一次說清?”
“爺爺喜歡下棋嗎?我會,我可以陪你下。”蘇淩十分乖巧的看著他,語氣誠懇,態度謙遜,說得好像真的想要跟他下棋一樣。
“哦?是嗎?”祝裴微微一挑眉看向台上,“稚顏接班未嘗不可,她各方麵也挺強,就是目前靈力弱了些。”
梧燚這時開口道:“但是稚顏很穩重,你們看,在君澤頻頻攻擊之下,她都沒有慌張,反而攻防自如,君澤也沒討得半點好處。”
“你的意思是讚成她接任?那為何你剛剛不回話?”祝裴看著他,有些不悅。
莫不是看著這小丫頭的身份趨炎附勢?
梧燚神情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我是判官,無比試無判,我從不虛言。”
“你!”祝裴看著他剛想拍案起身,突然台上傳來稚顏的喊叫聲。
“君澤!”
對方吐了口鮮血單膝跪在地上,靠著一把劍支撐著身體。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
祝裴瞪大眼睛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蘇淩也一臉懵,這是整哪出?
小顏顏,你把人家打殘了嗎?
隨即隻聽稚顏在叫她。
蘇淩二話沒說直接飛身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看台之上。
“怎麼回事?”蘇淩看著君澤,一臉茫然,這靈力強了挺多,不至於被打成這樣吧?
稚顏扶起他,驚慌失措之意顯露無疑,“淩淩他會不會死啊?”
“你胡說什麼?!”祝裴在台上落腳後連忙去扶君澤,一臉著急,“澤兒,怎麼樣了?”
君澤臉色蒼白的看了他一眼,“師父,對不起了”
“你這”祝裴看了看他又抬頭看了看稚顏,腦子中思緒翻飛,不一會兒便麵露難色。
蘇淩走到君澤麵前蹲下,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脈搏,眉頭一皺,“你不用這樣的。”
稚顏和祝裴異口同聲:“什麼這樣?”
君澤連忙使眼色,示意蘇淩彆說。
蘇淩扶了扶額,這戀愛腦不可取啊!
我都在說服你師父了,你又何必用一個最笨的法子呢?
看著使勁全力去打,其實出力的同時自己也在承受力量,這跟傷人也自傷的七傷拳有什麼區彆?
你莫不是沒到這之前還學過這些?
難怪稚顏能擋住你的攻擊,敢情你跟沒打一樣。
這還給她留足了顏麵,維護了她的地位,但小夥子,你在玩命誒。
蘇淩沒回兩人話,隻是看著他問了句:“值得嗎?”
君澤嘴角溢著血,笑了笑道:“我樂意。”
我樂意蘇淩看著他,曾幾何時,有條傻龍也這麼說的。
此時幽冥婆婆一眾人見半天沒動靜也紛紛到了台上。
幽冥婆婆:“傳我旨意,請張天師來診治。”
“不用了,你們救不了他。”蘇淩看著君澤,“他本就有經脈問題,如今還損傷嚴重。”
四下聽到這一片嘩然,皆是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我的徒弟怎麼可能有經脈問題?這絕對不可能!”祝裴神色慌張,嘴唇發顫,這可是他精心栽培的繼承人,他待如親子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