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蘇淩抬起頭看著這晨間的兵荒馬亂,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年少的紙飛機似乎終會越過頭頂,飛向未來,這難得的時光裡,記憶的是每個人的七情六欲。
故事裡的你我他它皆是主角。
季聽風將手掛在她椅背上,“想什麼呢?”
蘇淩撐著頭,“世界上有兩個我,一個逐星河,一個歸於風。”
季聽風聽完腦子一轉回道:“世界上有兩個我,一個在題海裡逍遙灑脫慢慢行,一個在生活裡喜笑顏開追逐淩。”
蘇淩聞言一頓,緊接著低頭笑了笑,“我教你一句英文吧。”
“好啊,還有兩分鐘要下晨讀,我爭取兩分鐘內記住。”
“love alters not with his brief hours and weeks,but bears it out even to the ed of doo”(世間滄桑輪回,愛卻長生不改,恒久堅定直到末日儘頭。)
蘇淩說完後拿起書擋住了臉,以此來躲避季聽風的目光。
而你風哥聽了個七七八八,嘴上複述了一遍後,就知道這是一首詩,要是按字麵意思理解,那肯定變味。
但是love他懂啊,當即伸手拍了拍蘇淩的肩膀,笑嘻嘻的想問全句意思,下課鈴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蘇淩一聽瞬間從椅子上騰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季聽風:“”
你不是很討厭做操的嗎?
他愣在了位置上,開始頭腦風暴。
下一秒,我靠!這不是個分手詩吧?!
於凡看了眼四周等季聽風一起走的男生,有些無奈的朝他們擺擺手,先走先走。
緊接著他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季聽風,“你乾嘛?蘇淩又沒丟,你怎麼還沒魂了?”
季聽風抬起頭看他,下一秒飛快的把話複述了一遍,然後問道:“這什麼意思?”
於凡一聽打了個抖,“靠!檸檬樹下檸檬果,檸檬果裡住著我,季狗,你真好命啊,怎麼不見之情這麼跟我說。”
歎了口氣直直地往外走,“艱難啊,道阻且長啊,長太息以掩涕兮,哀吾生之多艱啊。”
季聽風看著他的背影,眯了眯眼,這家夥怎麼神神叨叨的?
咦?等等,所以是什麼意思?
他站起身追了出去。
在得知真正意思後,龍尾巴差點要搖上天,開心得體操都跟著跳。
於凡看得牙倒,“季狗,你彆太嘚瑟。”
“於狗,你不懂哥此時的心情。”季聽風一語紮心,“誒,有沒有像樣的句子教教我。”
於凡:“勸你做條好狗。”
季聽風轉頭看著他,“話說你怎麼知道這些?你不是偷偷背了一大堆吧?”
“你滾吧,那是我在國外的時候恰巧看到莎士比亞的詩作,不然誰知道這說的什麼?而且”
於凡想著想著就腦闊疼,本來也沒記住的,奈何不住當時有個男的在跟一女的表白,說的就是這麼一句。
這當場被喂了一嘴狗糧,誰懂啊?
不過也就沉浸了三秒,下一秒就想上去給那男的兩腳,這要背就不能多背兩句?
彆人一問說不出來了,當場表白失敗,這多冤啊!
於是你於哥以此為戒,真的抄了十幾句背了下來。
這不,正好派上用場,但由於蘇淩在後麵,兩人隻能咬耳朵。
季聽風聽著聽著瞪大了眼睛,當即攬著於凡的肩膀晃了晃,“牛啊!”
此時隊伍最前方的袁逸民正看著兩人,死亡凝視的那種。
紀律組的學生顫巍巍的走去提醒兩人:“兩位哥,晚點再抱?不然要扣分了。”
季聽風一聽,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那男生肩膀,“謝了,哥請你喝茶。”
男生由於心裡害怕,竟聽出了些威脅之意,瞬間後背一涼,連忙改口:“沒事,哥,你們接著嘮,我當沒看見,先走了。”
於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臭名遠揚啊!”
季聽風:“”
我什麼都沒乾,這莫不是個傻子?
蘇淩在後麵看著兩人摟摟抱抱不成體統,臉色跟著一冷,“季聽風,能不能站回去?”
風哥聽到這聲音,自動忽略了話裡的冷意,乖巧的轉過身朝淩淩老師點了點頭,“能。”
正在巡視的紀律組學生麵麵相覷,眼神交流:
甲:我看著挺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覺得?
乙:我覺得校霸雙標,但是我沒有證據。
丙:所以這分扣不扣?
甲、乙:你扣你承擔,彆帶上我們。
丙:你們不儘職儘責。
甲、乙:生死麵前,都是小事。
丙: 居然無力反駁。
然後整個早操期間,勾肩搭背的一班一點事沒有,三班、五班的男生對罵了兩句,被扣了三分,九班的學生跳不動,被扣了一分,十三班的五個學生缺席,被扣了五分
這有問題的班級,老師自然隻能找引起問題的學生算賬。
但三班和五班的全員到齊,動作也算標準,卻被扣了三分。
班主任老師皆是一臉茫然,這扣了個什麼寂寞?
於是找到了紀律組進行發問,結果得到的回答是:“出口成臟,不講文明,帶壞風氣,這違反了校規,且多次出現這種問題,該扣。”
“”
兩個班的老師當即紅了臉,無話反駁。
這一周的流動紅旗就這樣被掛在了一班門口,袁逸民看著旗呆愣了五分鐘,喜從天降,重的差點沒接住。
一群學生盯著袁逸民看了會兒後,紛紛開口問程浩:“班長,這旗子領了我們良心不會痛吧?”
程浩聞言,風輕雲淡道:“老師都不會,我們自然不會。”
這話一語雙關:1老師盯了那麼久都沒拿下來,證明良心沒受譴責,那我們就心安理得就好;2這是紀律組老師頒發的,與我們無關,我們就是掛上去了而已。
一群人:哦!
蘇淩看得直樂,“程浩也像個狐狸,還是帶著金光的狐狸。”
“那我呢?”季聽風搖晃著椅子問。
蘇淩看著他,“你啊?帶著紅光的狗子啊,撲閃著鈦合金狗眼,在哪都散發著光芒。”
“那你猜我怎麼看你的?”
“不知道。”蘇淩轉過頭喝了口牛奶,一臉黑線,母老虎?
季聽風用一口純正的英式腔調說道:“lookg back at all ext the past years,you still won the spot”(回首亙年漫月裡所有的怦然心動,你仍拔得頭籌。)
“”
“那句於凡教的,但我更想說這句:you are the one y heart and you are y lobster”(你在我心裡永遠第一,也是我想要共度餘生的人。)
蘇淩轉過頭看著他,“lobster是龍蝦,你怎麼確定我能聽懂你的意思?”
季聽風湊到她跟前,笑嘻嘻的說:“畢竟你都看莎士比亞的劇作,我猜你肯定懂。”
蘇淩囅然而笑:“嗯,我懂。”